若嬰孩的睡容映在他眼裡,他不想吵醒她,在一旁默默地做起保鏢來。其實他心裡很想抱她離開這霧氣那麼重的街頭,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卻礙於她對他的態度,他只好作罷。如果他貿貿然去碰她,不僅會再次引起她的情緒失控,鼻血縱橫,再嚴重一點,或許還會被她當成有什麼不良企圖而亂拳伺候了。
所以呢!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守著她。她好他也好嘛!他不是懦夫,只是真的不想再看見她那麼痛苦了。所以就委屈自己當一次懦夫,什麼也不要動。
木筱若在平復自己的情緒,沒有理會他,他卻以為她睡著了。
現在的情形,好像當初她遇到聶宇豪的時候。只不過,她對那個單純的大男孩如知己,相處的很好。可是,李暉宇不是那種可以成為知己的人。她多想多想那個靦腆的男生,多想多想那個安謐的夜晚。可是才不過幾個月的光景,她的遭遇卻再次如此失魂落魄。
但這一次,她的知己,不在這裡。
她多想找到那個有點呆呆的男生,然後把一肚子的煩惱倒出來向他傾訴,然後再很沒形象的大哭給他看。這些,她只會在聶宇豪的面前表現出來的情感,她不想有其他人看見。
不知為何,想到聶宇豪陽光單純的笑容,她的心裡就酸的冒泡。她怎麼可以對那個單純的孩子撒謊呢?怎麼可以?
眼角的淚,悄無聲息地滑落在嘴角,混合著血液的味道,又鹹又腥,還夾雜著意思苦澀的味道。
眼睛在流淚,心裡在苦笑,嘴角卻依舊掛著倔強而牽強地笑意。
這樣夜色涼如水的夜晚,似乎很能幫助她冷靜下來。
她想,如果有人能在這樣的夜晚露天睡一宿的話,保證不會有上火的現象,一切火氣都會被清掉的。(編語:鬱悶!那樣的確不會再上火了,可是那人估計也沒命再看到明天的太陽了。也不想想,一月是最寒冷的時候,露天睡一宿不凍成冰渣才怪!木語:貌似是哦!會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