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別看她平時不幹事,幹起事來也是麻利有勁。我閒著的時候就叫她一起做下來聊天。她不像我,很放得開。我叫她坐,她能真當著主子的面坐下來同我談天談地。
她跟我說這幾日王大頭很想不開,還說大少爺越發的厲害。魯媽和老李頭像是什麼也不知道似的,沒啥動靜,但是反常的沒八卦這日的事……
我問她她是早就知道我的事嗎?意外的,她竟是搖頭著回答我:“我原本也不知道你是二少爺,看了你的臉只道你是二夫人偷漢子生下來的。又看見二少爺房子空著,當是二少爺是被害了或是自殺了,管事不敢報上去才一直裝著是有人。”春桃笑得可歡了,“現在看見主子了才知道你確實就是二少爺沒錯!你啊~真是傻人有傻福。”
我有很傻嗎?而且這算哪門子福氣。“我其實沒想當這個二少爺來著。”
春桃眨眨眼,回到:“早就知道了。像你這種性子也不像個當少爺的料。”
你也不像做侍女的樣子。我在心裡默默補了一句。
“十七,我們要什麼時候回主宅啊?”春桃一臉興致勃勃的問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講:“沒打算回去啊……”
我本人確實沒有回主宅的意思,最壞的打算也是認了個爹然後繼續留在山莊裡。但春桃顯然比還要積極,她成天不是問我為何不回去,就是想方設法的告訴我回去了有怎麼好怎麼好的待遇。
我知道她想去,於是當晚在睡前就和主子說情。
主子聽了我的話,很是好笑。“你講你不和我回去,倒叫我帶一個侍女回去?”
“恩……”我點頭都點得底氣不足。
主子把冷玉塞到我的手心,無奈的道:“十七,你若是同我回去,這春桃自然要帶回去的。”
可是我就是不想去。手指反反覆覆摩擦著冷羽,一股冰涼的氣透過面板傳入體內。在這炎熱的天氣裡,手握著一塊冷玉真是再'炫'舒'書'服'網'不過了,晚間也不會因為身熱而睡不著。不知主子哪弄來這麼個稀罕的寶貝,也虧得他肯送給我。
主子見我不說話,乾脆也閉上嘴。看我上床躺平蓋好被子,就摸摸我的額說:“好好睡,莫想這些有的沒的。”
我點頭,就閉眼了。
不過我知道他還沒走。一股他身上特有的香隱隱約約可以聞到。每夜我都是聞著這樣若有似無的香氣入眠的。我不曉得晚上他都在哪裡睡,我佔了他的床本不該這樣的心安理得,但每一夜假寐騙過他再跟著他去看看的想法都會因為睡得死沉而破滅。
後來我無意跟春桃說起此事,她才把真相說給我聽。主子每夜見我睡熟了才肯出來,現在是在閣樓上休息。我這麼聽了,就覺得越發對不起主子。
雖然是成日的無事可幹,成日的遊手好閒,但心裡怎麼也'炫'舒'書'服'網'不起來。老像有根刺似的扎著疼。所以,我還是想去見見魯媽,好問清我自己的問題。
春桃說和我一起去,因為她想給我壯壯膽。魯媽和老李頭很多時候都說不過她。有她在保準沒人能欺負我。其實我覺得她大不必為了想偷聽而編出那麼一大堆藉口。我的身世一向不會介意讓外人知道。
達成一致後,春桃與我去了廚房。
我們挑的時間很對,除魯媽外沒有其它人在廚房。我很隨意的想找個地方坐下來,春桃卻制止了:“十七你好歹看看你身上那什麼衣服什麼布料啊,弄髒了怕是不好洗還給洗衣的丫頭添麻煩。”所以說穿得鮮亮也是很麻煩的。我很想念那些粗布麻衣。
魯媽見我來了,沒什麼表示,就跟以前一樣。春桃偷偷給我使眼色,大概意思就是,讓我主動開口問魯媽事兒。我素來就冷麵厚臉皮,所以這事對我來說,沒有難度。
“魯媽。我想知道我娘是誰。”
魯媽背對著我,我沒法看她的表情。但我發覺我的話剛出口,她的背影就僵直了一會兒,但依然不答話。春桃示意我繼續努力。於是我又開口問:“我連知道身世的機會都沒有嗎?”
只聞魯媽長嘆口氣,木木的回我:“我道是主子都告訴你了,你何必來煩我。”
有戲,我這樣想著,就說:“他什麼也沒說。”
“他不敢說給你聽?那他怎麼有臉做那事!”魯媽語氣帶著憤憤,似乎很恨主子。我也聽出了蹊蹺,繼續窮追猛打:“他對我娘做過些什麼我想知道。”
魯媽轉過身來,意外的面無表情,但也可以說是嚴肅。
“十七,我是從小看你長大,本不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