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昨日江尚文曾說,讓我死死跟著他的。
思及此,我趕緊下床穿鞋,洗洗漱漱,穿了衣就闖出門去。這一跌跌撞撞的出門,一下子就撞到了人。我腦門也不知是撞上了哪裡,直感覺是像撞了門一般的疼。
“寶貝,你慢點不成嗎?”他的聲音在我腦袋上方響起,我一愣,才知原來是跌到了他的懷裡。
“你今天早練了嗎?”我站穩了才抬頭問他,他不明所以的回答道,“自然是練了。”
“你為何這般遲才回來?”我剛問出口,他想回答,但他身後的聲音卻快了一步響起,“我們早練之後又互相切磋,探討武藝,這才晚了時辰回來。”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柳纖眉還會是誰?話中還帶了微微的竊喜,不禁讓人討厭得緊。
原來是剛早練回來的……我一下子推開了他,自己轉身進門,說道,“流了一身汗,或許擦擦也好?我給你打水。”
他和柳纖眉跟著我前腳後腳也進了屋,但他有些不滿的阻止了我的動作,“這些事讓下人辦了便是,你有許多力氣去幹重活嗎?”
我聽他這麼說,只能放下剛端起的盆子,小聲道,“別人家裡做客,我以為總要少麻煩人家一些。”
這話當然不會只進了他耳裡卻不近柳纖眉耳邊。她一拍手,便道,“白兒真是客氣了,來了閒情莊儘管當自己家一般吧,況且閒情莊哪裡有讓客人端水這樣的待客之道。”說
完,她便喊道,“來福,叫人燒水,蕭大哥要淨身。”
我只見門外那來福一臉自認倒黴的樣子,渾渾噩噩扔了掃帚,就往別處走,想是去燒水了。我以前是做小廝的,當然明白那來福的心情。若以前管事早上來讓我幹份外之事,
我也是很冒火的。
“既是這般,小妹也先回房了。”柳纖眉落落大方的跟我和他告別,利落的轉身離開。直到見她走遠了,我才一聲冷哼。
“又不滿什麼了?是不是餓了?”他笑著解了護腕扔桌上,便道,“若是餓了,到昨日用飯的廳裡用早飯吧。”
說實在話,一覺醒來確實有些餓了。但我不欲在別人的宅子裡隨意進進出出,於是問他,“你不吃早飯嗎?”
他走過來伸手摸摸我的腦袋,答道,“我洗過再去,你先去了吧。”也許是看出了我的猶豫,他又補了一句,“江尚文應該也在。”
我想到江尚文也在,又實在不好意思賴在房裡看他沐浴,於是便還是走出客房,前去飯廳。
本來我還怕這宅子大道多會迷路,但是現在看來,這樣的擔心是多餘的。柳纖眉早就吩咐下人,若是見客人出來便領著去飯廳用早飯。現在我正是被一個下僕帶著路往飯廳走
的。不得不說,柳纖眉是下足了功夫,辦事也滴水不漏的。就算是無問哥哥來了恐怕也挑不出她一點不周到的地方來伺機發火。
左拐再直走來到飯廳,果然看見江尚文一副睜不開眼的樣子坐在太師椅上瞌睡,他面前是一個擺滿了各式早點的大桌子。虧他這般也能睡。我在江尚文身旁的座位坐下了,但
並沒有叫醒這個貪睡的傢伙,反正就算現在叫了,他也只會迷迷糊糊亂說話。
打量了一下閒情莊這大屋後,我便看見柳公子風塵僕僕的來了。他見到我們兩人並不奇怪,還打趣的問了一句,“三隻小豬是睡飽了嗎?”
三隻小豬莫非是指我、江尚文和正在江尚文懷裡窩著的貓兒小豬嗎?我一下子想不出應答的句子,便只能說,“是你們練武之人起得太早。”
“那麼尚文也起這般晚,便是不適宜練武的意思?”江鳳梧也來了,不知為何他竟能裝正氣裝到現在。
這下子,那些早上都有晨練的練武家們也紛紛過來。柳老爺子早飯素來不同子女吃,所以也不來飯廳。於是唯獨他來的是最晚。
“蕭老弟,為何姍姍來遲?”柳公子笑說,“若是有酒,就該自罰三杯了。”
他微微一笑,便道,“蕭某動作慢,倒讓一桌人空等我一人,真是過意不去。若是有酒,勢必自罰三杯的。”
我見人一齊,便搖醒了瞌睡中的江尚文。江尚文一醒,果然又開始犯迷糊。“什麼呀,小白,你才起來嗎?我早就過來了。”
“尚文。吃你的早飯莫多言。”江鳳梧出聲,我又往江尚文手裡塞了個包子後,他才“哦”的應了一聲,然後乖乖的吃包子。
早飯尚用過半,我又發現正對著我們的兩姐妹神色有異。只是這回早飯席間安靜,她們便不敢說話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