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記得?什麼意思?有這麼耍人的嗎?我的語氣不由得冷了下來,“奴婢方才已經說了,只問一次,讓八爺想清楚了再答,八爺只需給一個答案就可以了,無論答案是什麼,奴婢都不會再問,八爺是主子,奴婢對你的態度始終是奴才對主子的態度,以後也不會因為八爺回答了什麼而改變。”
“你這個問題太突然了,我需要想一想,”他帶著一臉玩味的笑容看著我,“兩日後我再回答你,你應該不會介意的?”
“不記得就是不記得,”我冷冷笑道,“難道想兩日就能想得起來?”
“你問得如此慎重,我當然也要慎重地答了,”他深沉的眸子裡瀰漫了笑意,但卻多了一道令我感到莫名恐懼的鋒芒,“反正你一生只問這一次,多給我兩日時間來作答又有什麼關係?”
“是沒什麼關係,”我被他那極具壓迫感的眼神看得心臟狂跳不已,但還是平靜地看著他,堅定卻平淡地道,“奴婢可以用一生來等這個答案。”
我忽然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我到底想怎麼樣呢?其實這番問答,不是已經可以確定他是仇諾了嗎?他若不是,又為什麼要說似乎記得孟清?他既不願認我,我非逼得他認我又有什麼意義?我還給他定個期限,讓他想清楚要不要認我?我為什麼要將自己弄得那麼卑微?又或者,我就當他不是仇諾,那我不是更少煩惱嗎?
他又不動聲色地看了我良久,笑道:“你去做事吧。”
我轉身走出了梅林,心跳才漸漸減慢了下來,見了眾人都在花園外等著,我有些心虛,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招呼了大家往毓慶宮而去。
一路上我都在想著方才的情景,將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都像倒帶回放一般仔細研究,仔細分析,經過一番思考,越來越冷靜,又為自己的衝動懊惱不已。我似乎還是太激動了,我已經認定了他就是仇諾,我不是在問他是不是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