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大夫只能先治我的傷風,這又耽誤了治喉嚨的傷。自那以後,晨風就睡到了床上,小心照顧著我。
就在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他忽然輕握著我的手,低聲道:“清清,有件事我要對你說。”
我睜開眼,轉頭看著他,他揹著光的面目罩著一層陰影,好似考慮了很久,終於開口道:“我馬上要離開一段時間……皇上讓我出征土爾扈特。”
我猛然一驚,這一天還是來了,提心吊膽半年,果然還是躲不過。一時焦急擔憂,呼吸急促,又劇烈咳嗽起來,捂著口的手上滿是鮮血,枕邊也落上了血點。
他急得扶我坐起,拿絲帕擦著我臉上的血跡,又去端水給我洗了手,我靠在他懷裡,輕輕喘著氣,口裡滿是血腥的味道。
他緊鎖著眉頭,“鍾大夫說了你這病要靜養,不能激動了,咳出血來又會加重傷勢,平日朝堂裡的事我都不敢對你說,現在這事瞞不了,才只得說了,從前南征北戰,這又不是第一次,你就不要多擔心了。”
真正打仗,我自是一點也不擔心,我就怕康熙背後暗算他,他好似看出我的心思,放緩了聲音道:“之前沒有對你說過,其實和談的事早就失敗了,和土爾扈特已經開戰近四個月,皇上是讓舒穆祿將軍率軍出戰,巴爾思軍訓嚴謹,部下人人驍勇善戰,又是以逸待勞,舒穆祿將軍大老遠趕去,人馬疲憊,連吃敗仗,皇上這才急了,所以讓我趕去支援。你放心吧,皇上現在還是想贏這一仗,不會暗中對我下手。而且,統帥仍是舒穆祿將軍,就算敗一兩陣,也是他擔著後果。”
聽他這樣一說,我稍稍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