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覺自頭頂淋下了一盆冰涼的水。
若是她在結婚後的兩年內要反悔或者有違背一個妻子應盡的義務時,需交付兩倍的罰金。也就是一千萬!
這擺明了讓她無路可退,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怎麼可能拿出那麼多的錢。
況且自己當時若不是為了那五百萬,也不會——
夏純雪啊夏純雪,你有什麼出息,還真把自己給賣了!
她本想問他一些她們之前的事,可看他靠著椅子沉沉睡去的摸樣,又有點不忍心去打擾。
難道我真的誤會他了?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今天就差點違約了。
可是——這都怪他,現在才告訴我這些。
如果他早點告訴我的話——
唉!
純雪甩了甩頭。
踱步到大大的落地窗前,往下看去,心臟都差點跳出來了!她趕緊收回了視線,扶著玻璃,緩緩的往上看去,直到仰望到寧靜的夜空裡,那些一閃一爍的星星。
總覺得沒有,卻在最高層才能看見。這就是城市裡的星星了。
她想起他剛剛說話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突然緊緊的抽搐了一下。
會這樣獨自仰望星空的人,內心深處,或許都有一扇開啟不了的門。
夜幕低垂,她靠在玻璃上,沉沉的嘆了口氣。
兩年,那該是多漫長啊,可是眼下,除了硬著頭皮走下去,還有什麼辦法呢?
故意刁難
第二天回到段府,段廷鶴一言不發,段太太眼裡閃著能戳死人的怒氣,而段月莉卻像只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問個不停。其他人都面無表情,各忙各的事情。
純雪除了尷尬的笑笑,說昨天自己只是想到處走走,不小心就走出去迷了路這樣的爛藉口以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她和他的關係,好像一夜之間就變得明朗了——契約夫妻。
可是這種明朗,因為有了謊言,而讓他覺得無比心酸。
月莉嚷嚷著要做純雪的嚮導,領著她在段府到處走走,以後就不會迷路了。
不由分說的,咋咋呼呼的拉著純雪便離開了。
*************************罪愛純深*************************
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加尷尬。
“廷鶴,不是我說什麼,你自己看看,這樣的媳婦能襯得上我們段家嗎?”段太太眼裡的憤怒總算消散了些,可是隨即便換上了一幅哀怨的神情。
“這麼多年你不一直盼著他能成家嗎?現在也算如願以償了,你就別再那麼計較了。逸兒也長大了,我相信他自會有自己正確的判斷和抉擇。”他意味深長的看向兒子。
“可是——好!就算家境不說吧。你也不想想,我們兒子,20歲就從麻省理工大學畢業,25歲就獲得了雙料博士學位。可娶個媳婦兒連大學都沒念過,這——這說得過去嗎?就算我們不在乎外面人怎麼看,你就想想吧,咱兒子以後和這樣的媳婦兒能有共同語言嗎?”段太太見天平顯然往兒子那邊傾斜著,言語間很是急切。
“媽,學歷的高低並不能說明什麼。”
“不行!”段太太死死守住這最後的防線。
“這樣吧,逸兒,眼下已是4月,再過一些時日,便是高考了。這段時間給她補習補習,讓她參加高考。若是考上了我們市任意一所大學,你們便再擺宴席向外界宣佈也不遲。夫人,這樣總可以了吧?”他轉頭看向段太太,眼裡有一些倦怠。
“這——”段太太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知道了爸,我這就去準備。”
“恩,去吧!”
“哎!那——”段太太還想說些什麼,段老爺見兒子離開之後便起身走了開。
她氣得直跺腳!
沒想到,現在連老爺都開始偏袒起那個臭丫頭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呆頭呆腦的臭丫頭,有什麼本事考上大學。
迎戰高考
段太太的想法可一點也沒委屈了她。
說她呆頭呆腦還是客氣了。
這些天段逸深親自給她補的課,一個小時下來,他就有些想把她塞回孃胎裡從新來過的衝動了!
這一般人要不是先天智障的話,怎麼可能像她這麼笨呢?
“那,經度不是橫著的這個嗎?”純雪生氣的指著地球儀,小臉漲得通紅通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