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很容易就感冒的。”
梁盛林笑得無奈:“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就是一紙片人兒?”
夏孟秋看了眼他的腿,不說話。
梁盛林順勢倒了她身上,手腳嘴並用開始歪纏,公共場合他這樣,夏孟秋覺得壓力好大,拖著他就往外面走,直接把他拎到車上,關上車門。
誰知他動作倒是快,從窗戶上探身出來,拉著她的胳膊,還撒嬌抱怨:“秋秋啊,你什麼時候才能對我不要這麼冷淡?”
夏孟秋啼笑皆非,說:“我害羞!”
梁盛林大笑,至此,他倒有點找到剛開始和她相處的感覺了,膽也越發大了,笑嘻嘻地將她拖近來,在她臉上“吧唧”一口,作勢就要下車:“天冷,你快進去吧,我送你。”
夏孟秋:……
如果這樣送來送去,她回頭看了眼回醫院的路,有些擔心地問:“你是不是打算今天晚上把這開條槽出來?”
梁盛林到底還是走了,卻是看著夏孟秋先回的醫院,快進門的時候她回頭望,他的車停在那兒,依稀還可以看到他趴在車窗上同她揮手說再見。
她忽然有種衝動,跑回去在他臉上也“吧唧”親一口!
想完,自己卻也笑了。她以前曾覺得,戀愛的人都是傻子,至於那麼難分難捨麼?但是現在她才恍悟:原來這就是愛情!
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個寂寞的影子,而那一個人,就是驅散心頭陰影最明媚的陽光。
誰願意在冬天的時候捨棄那片溫暖?
這或者,就是愛情的真相吧?溫暖自己,捂熱他人。
因此,一份感情來了,你接受了,它就如此洶湧不息地朝你奔來,勢不可擋,無處藏身,而又,歡欣愉悅,
和時間無關,和地域無關,也和,家世無關。
帶著這樣的歡欣,夏孟秋度過了一個飄飄然的年初二。這一天,上午的時候她按照夏哲言的吩咐還是回去給她外婆拜了年,下午和牛叔一起去朱醫生那準時報到。令她高興的是,朱醫生說,夏哲言恢復得很不錯,這情況再繼續施幾天針就可以不用再過去了,而且很有可能,這個新年的元宵節,他們父女可以回家過了。
夏孟秋聽了這訊息,就覺得這年一過,日子翻了新一頁,似乎連運程也跟著換上新的了。
她想,她的黴運怕是終於要到頭了。
所以,到傍晚的時候,梁盛林給她發資訊說在外公家不能去看她,她一點失望的情緒也沒有,非常難得地,她還回了他一條略顯俏皮的簡訊,並且在最後附上一句:love u。
她以為他收到這訊息會欣喜得立即來電跟她求證,但讓她微微皺眉的是,他沒來電,甚至也沒有回覆。
也許在忙吧。她收好手機,接過牛叔的手給夏哲言餵飯,讓牛叔先回去。
牛叔出去了又進來,接過她手上的碗筷,“外面有人找你。”說著還衝她擠了擠眼睛,“是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哦。”
夏孟秋以為是梁盛林玩的小花招,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站起來推門出去,看到的卻是另一個熟悉的身影:程東。
54最後
他立在門口不遠的走道上;眸光深沉如水,面帶淺笑,深藍的風衣穿在有些瘦削的身上,顯得很有些寬大,但卻有種出奇的清俊味道。
他瘦了很多;也沉靜了不少;像是一夕之間;成熟了;卻也蒼老了。
只一開口;還是那個她熟悉的程東;痞痞的腔調,攤開手問她:“看到我,有驚喜嗎?”走近來;抱了抱她,“新年快樂。”卻也很快就放開,看了一眼她身後的病房,眼裡隱含責備,“這麼大的事,怎麼也沒聽你說一聲?” 夏孟秋撫額,還是這種自來熟的口氣!讓她說一聲,怎麼說?憑什麼說?不由得苦笑,沒接他這茬,轉而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程東頓了頓,才說:“剛下的飛機。” 這就是一下飛機就來了這裡了。 夏孟秋沉默,沒有問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爸爸住院的事情,她相信,他說出來的話,必定是她不太願意聽到的。因而只好選了個比較謹慎的話題:“你姐姐好一點了嗎?” “嗯,第一期治療結束了,監獄那邊決定讓她提前出獄。” 所以說,他其實是來接他姐姐的嗎?夏孟秋鬆了一口氣:“那要好好照顧她,這種病,再不能受刺激。” 程東“嗯”了一聲,無所謂地說:“現在也沒什麼能刺激她的了,我打算出來後,給她塞個小店讓她有事做,然後幫她尋個男人嫁了,這一生,就這麼平平地過過去算了。” 夏孟秋笑:“多少人不就是這麼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