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難不成,你想每一次都讓我替你陪他們麼?我倒是無所謂,但問題是,架不住次數多了,人家會誤會呀。”說著看過來,“他們會問,你是我的誰,那時候,我應該怎麼說?”
夏孟秋就不自在地咳了咳,垂下了眼睛傻笑,過了一會才重又抬起頭,看著他笑了笑說:“是我考慮不周全,行,那就麻煩梁老師教教我這笨學生呀。”
站過來,這會態度認真了很多,也老老實實地由得他擺弄,他說咋樣就咋樣。
梁盛林看著她的頭頂微微一笑,這姑娘,誤會了。
誤會就誤會吧,總好過,她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往心裡去的好。
幾乎是惡意地,他靠過去,下巴微微靠近了她的臉頰,聲音低柔曖昧:“準備好了麼?上次教你的,沒全忘光吧?”
如他所願,夏孟秋果然抖了抖,帽子下方露出一點小巧的耳垂,那一處嫣紅如血。但她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頭稍微偏開一些,拿頭頂對著他,一本正經地回答說:“嗯,還記得一些。”
聲音裡卻有掩不住的暗啞和不自在。
她這次很認真,果然拿出了好學生的全部派頭,學的態度端正,教的就不好意思再動歪心思,於是也教得認真仔細,這一次,夏孟秋好歹摸出了一些門道,至少,揮杆穩定了。
梁盛林又不遺餘力地誇她:“不錯啊,你還挺有感覺的嘛。”
或者是:“你是我教過的最有天份的娃。”
誇得夏孟秋興致高昂,管它是不是那麼一回事,反正情緒是高漲了,加上後來,梁盛林手把手地教,大手包小手,握啊握就握習慣了,她連那點彆扭和不自在都完全沒有了。
兩個人在球場泡了一下午,差不多把整個球場都踏了一遍。回去的路上樑盛林見她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就說:“今天玩得還開心吧?要不聖誕節的時候再來玩一場?”說完又想了想,補充一句,“我們多邀一些人過來,弄些花樣彩頭什麼的更好玩兒。^//^”
聖誕節,夏孟秋微愣,笑了笑含蓄地提醒說:“那種日子,怕也沒幾個人會有空吧?”
梁盛林反問她:“你沒空?”
夏孟秋說:“不是……”
“那不就結了?”梁盛林的語氣,很是理所當然的模樣。
一時嘴快,夏孟秋笑嘆:“梁先生不用陪女朋友的麼?”
梁盛林瞪著她:“你是誠心刺激我麼?”
夏孟秋就曉得自己說錯話了,他喜歡的那位,是別人的啊。頓了頓,她有些虛弱地給他順毛,說:“呃,其實那種洋節日,過不過的,也就那樣。”說著到底忍不住,透出了心理話,“說你喜歡上別人的女朋友,我總覺得很虛幻。”明明看著也是一大好型男啊,怎麼看怎麼也應該是一大群女人暗戀他的,偏生自己想不開,導致至今還可悲地單著。不過這話明顯是逾越,夏孟秋很聰明地轉開話題,問他,“你這樣一直不找,家裡人會催嗎?”
梁盛林睨了她一眼:“你剛不還說很虛幻嗎?”又笑了笑,“所以他們是從來不急的,他們還擔心我婚結得太早,老早就把孫子給生下來,有人叫他們爺爺奶奶的讓他們感到壓力大。”
夏孟秋想起和梁母的那一面之緣,看著精幹強硬,穿著打扮也很隨時入流,應該不是個僅囿於家庭的主,所以能有這樣的想法,不足為奇。
她很羨慕,嘆了一口氣說:“要是人人都能這樣想得開就好了。”
梁盛林問:“你壓力很大?”
夏孟秋不置可否,笑了笑,說:“這個社會,畢竟還是傳統的人居多。”
就是她自己,不也覺得,沒有結婚沒有生過孩子的人生,是不圓滿的麼?有時候想著,自己如果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下去,到老了,還留著那一張膜沒有人來收,真是莫名恐怖。
想起小時候不懂事,問表姐:做女人,是願意做半路婆還是黃花女?其實那會兒,半路婆跟黃花女是什麼東東她都沒搞明白,只是別人問了她,她就拿去問人。結果被姑姑聽到了,遭來了一頓痛罵。當時她還覺得姑姑真是小題大作,一個問題而已,難道問一問就能變成現實啦?
卻不想,很多事,就是平平一句話,一語成讖。
她現在明白意思了,也有答案了,不會再挺著胸膛傻驕傲地說要做個黃花女兒,但就是想做半路婆,都還看不到那半條路在哪裡。
被這麼一打岔,聖誕節的事就沒有定下來。到了正日子,居然就下起了雪,一早推開窗,看到外面白皚皚的一片,她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