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我再也坐不下去了,胃都擱痛大腿了!”我站起來,這才發現說的話太不雅,不由臉上發燙起來。
蕭勵灃沒有在意,穿上他黑色的西裝走過來攬我的肩,“去後山走走。”
這個俱樂部在山頂,長長的圍牆圍住了整個山頭,就這樣,原本屬於大家的曼妙景色就被少數像蕭勵灃一流的資本家掠奪了。
俱樂部的後面是一條小徑,直接通往後山,蕭勵灃似乎興致很高,大步的走在我前面。為了配合、這條裙子我特意穿了十公分的高跟鞋,此刻在這鵝卵石鋪成的山道上有些舉步維艱。山上的風很大,絲絲的冰涼從毛衣的縫隙往面板裡鑽,我連著又打了幾個噴嚏。
蕭勵灃停下來看我,問,“冷吧?”
我拿出紙巾捂著清水直流的鼻子滿不在乎的說:“還湊合。”
他笑了笑繼續往前走,我加快腳步跟上,腳踝卻開始隱隱作痛,走了一陣寒意稍去,眼前卻一片開闊起來。
這裡可以看見整座城市的全貌,驟雨初歇,青草的味道帶著冰涼讓人精神一振。遠遠近近都是高聳入雲的高樓,璀璨的燈火就是夜空裡的繁星。我從來不知道我的家鄉已經變得這樣面目全非,也不曾想過我可以站在這麼高的地方俯瞰一切,而這一切那麼的陌生而絕美。我深吸一口氣,當然不會傻到大叫一聲:I’m the king o the world!但也心曠神怡得窒息了。
耳邊響起清脆的打火機聲音,蕭勵灃點了根菸斜著身體靠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橘色的菸頭在風裡一閃一閃,“二十年前,我經常來這裡。”他望著遠處,眉尖微微蹙起。
“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你就來過這裡?”我問,那時的我還和爸爸住在馬場。城市的馬路還沒有這麼擁擠,最高的建築是電視臺的鐵塔。
“恩,我母親是這裡的人,我暑假就來外婆家住。”他說。我從來沒聽他說過他的事。
山上的風又開始大了,頭頂米白色的雲層走得很快。我環住雙臂,冷得聲音發抖,“那個蘅園就是你外婆家吧?”
他嘴裡含著煙,眯著眼睛走到我跟前脫下西裝披在我身上。我頓感溫暖,西裝帶著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