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少。惟搖搖頭,後果真是不敢設想。
神州七號真的就如火箭一樣飛弛出了城區,在鄉間小路上惟才放慢速度。子三還激情昂揚。像只鳥一樣躍躍越試。一路追風。她說,她一路隨風。
停了車。在鄉間物朗星稀的夜空下。晚風吹進心裡,涼爽就這樣漫延。子三飄飄然似要隨風,自由極了。
惟拔弄著她額前半遮著眼睛的頭髮。說著她空間裡的句子,隔著層髮絲看世界,凌模兩可。
子三俏皮的答,因為哥的光芒太刺目了,所以子三得保護眼睛。
可你看任何人都只是一團影子,轉眼即忘。惟還是重複她空間裡的話。
看得清你就行。子三笑。
惟卻認真了,那麼為了我,就算是為了我。別沉溺在看不清的黑暗裡永遠的沉寂,就算是寫暗無邊際的小說,就算預見悲情,也相信幸福和快樂是結局好嗎?因為你不是孤獨的。在陽光下,像今天這樣。好不好。看清這個並不明朗的世界,但是愛它。
子三低下頭,沉默良久,不語。
惟沒有再難為她。吻過她的眉心。說。小三,你若不想跟我到天之涯。我會陪你到地獄,抑或是上天堂。與你同在。一輩子都保護你,愛你。
子三就此靠在惟懷裡。可這樣直接的表白。她居然理解成兄妹之間的愛。並不是有意忽略。這是她的本性。只接受簡單的人,事,物。一旦複雜就選擇逃避。所以她依賴文字,只會對老人孩子動物植物敞開心懷。她說沒有思想的東西最有安全感最過簡單,和她一樣。惟聽後只有心疼。只願她當個最簡單的孩子。永遠。
此後,惟再帶子三出去時,子三依然像個孩子一樣,她會站在垃圾車裡,讓惟推著跑。然後陌生的街道上就會傳出他們的尖叫聲和嘻笑聲。直到惟被城管追得跑不動,便抱子三下來,牽著她跑。
或是在湘江邊上,她會拿個廢紙盒,坐在惟旁邊,靜靜的聽他彈吉它,然後收著路人丟進來的錢。收入不菲,子三給惟鼓掌,或聽得入神。甚至會讓惟穿著像乞丐來彈進行對比。收入大不如前,她便請惟吃飯。
或是看到書裡的見鬼十法,便要在深夜詭異陰森的小街道邊引鬼出來,或是在有風的夜裡拿著破碗拼命的敲打,彼時,陰風陣陣,草木皆兵。兩人皆是埋頭靜氣。或是抱著黑色的貓在小樹林裡穿梭,兩人分開後看找不找得到對方。涼意陣陣,無孔不入。或是玩蝶仙。各種花樣玩盡,惟才知道她在寫恐怖小說,越是怎樣的恐怖怎樣做,卻總是把惟推到前面當擋箭牌,非得見見鬼長什麼樣不可。
她大多時候是沉默的,如若不是,便總是稀奇古怪的出些搜主意,讓惟顏面盡失應接不暇。但惟無限的寵溺她,無限制的配合她,只要,她需要。
正文 生日的驚喜
子三第n次忘記帶鑰匙時,正好在深夜11點,不好擾房東清夢。惟一臉詭笑,騎摩托車帶子三到東南酒店。保安一臉的驚訝,他們立即小跑著一個接過惟手裡的摩托車一個開門,惟牽著子三的手帶她到前臺。笑著問子三想喝什麼酒。
子三笑,92年的葡萄酒加話梅。
惟便大著聲音對前臺的人說,我的未婚妻要喝92年的葡萄酒,多拿兩包話梅。再準備點西餐和點心水果送到我房間。
子三一臉錯鍔。惟已經牽著她走了,一路牽著她到九樓。
一個保安開門的時候,子三漫開笑容伸出手道:謝謝,我叫程子三。可以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
這樣的笑有點做作是她缺乏安全感所表現出的假像。
程小姐好,我叫向陽。
子三笑得很甜,向陽伸出手與小三的手相握。偷偷的望向惟,惟蹺起腳,裝作不經意卻意味深長的道:向陽,很好聽的名字。嗯。我記住你了。
他們放開手。子三繼續甜甜的道,嗯。很溫暖的名字了。
他們同時又望向惟,子三問,我可以請他一起唱歌吧?
惟拿出商場上的作風只看了向陽一眼理所當然的說,嗯,當然可以。
子三又問向陽。可以嗎?
向陽這次可真慌了,他小心翼翼的故作為難說,非常榮幸。可是我今晚值夜班。嗯……
子三坐在惟身邊低頭嘟起嘴。她不悅的表情。惟無可奈何。站起來拍著向陽的肩道:去交接一下過來一起唱。
向陽出去後,子三嘻笑著說,哥,我什麼時候成了你未婚妻了。
惟擁著她,吻她的眉十足的戲謔。那要不先做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