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開始,爸爸讓她有正面感情的視點。

穆東南便笑道,看你怎麼做了。他喝子三泡的薄荷茶出神,目光裡幻散著的都是惟。

而小漪以孩子的天性直接讓子三面對感情,她在本子上直接寫下她的不滿。媽媽,不理小漪,WHY。

子三蹲下說,小漪這樣寫字太累了,對不對。媽媽還是會和小漪住在一起,會天天看著小漪放學後回家吃飯,玩耍,睡覺。

小漪甩了本子,直接說道,小漪要媽媽。小漪的淚在眼裡打轉。她又自顧的撿起本子寫道,小漪要媽媽,小漪天天寫字,就寫很快了。寫完遞給子三,子三看到小漪歪扭的字跡還站不穩,媽媽兩個字寫得太用力,劃破了薄紙,孩子的透徹和脆弱一覽無餘。子三輕輕的抱住她,淚跟著落下來。安慰道,媽媽不會不管小漪。這是個承諾,由淚水見證。

子三開始像以前一樣在早上給小漪穿衣時和她滾到床上打鬧,給她穿白色的漂亮的裙子。和她自己一樣,子三此時已只穿白色的衣服和裙子。

她說,要讓心變得跟她的世界一樣靜,並且單純。

白色的衣服上總是散發出中藥味,濃郁的苦和淡淡的香。

她常常會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對著孩子說話,在薄荷繁盛的花園放音樂給他聽,叫他阿天,極心疼孩子在中藥的味道中成長,又怕他在這濃郁的苦中發覺不了淡淡的藥香。亦希望他能在苦難中簡單的成長,小漪就不同了,她常常喜歡伏在子三肚子上聽從她肚子裡發出的聲音。無論何時何地,她總喜歡粘著他的弟弟。孩子氣的對著子三的肚子講她在新學校裡發生的一大堆事。她說的最多的事就是妮妮如何欺負同學,她也講阿來,講他對她有多好,講他只使了個眼色,妮妮就不敢再欺負她了。講他為什麼不去學校上學。她一邊比劃一邊說,阿來在她口中誇張得像個神話。

阿來在莫城一直請的家教老師,並不怎麼教。

子三岔開話題道,才四個月,小漪就知道是弟弟了。

小漪道,當然,阿來哥哥說的。

子三已看得懂少許唇語,笑道,小漪喜歡阿來哥哥。

小傢伙跳起來道,媽媽,你怎麼知道啊。她想起什麼似的,手放在嘴上,小聲說道,別告訴阿來哥哥。也別告訴爸爸。我們的秘密。

說著就要和子三拉勾,小漪從來不說的是阿來的冷漠。阿來像呵護妹妹一樣的保護她。卻在所有人面前偽裝自己,亦是他的防護。他警覺的眼神似乎總是洞悉一切。子三喜歡孩子,對他卻是十分小心,心裡是有難過和憐惜的。她像照顧小漪一樣,也照顧阿來的飲食起居。阿來就住在小漪隔壁,卻和小漪有著天差地別。他是自立得沒有一點孩子氣的孩子。自然別說嬌賴和天真,他喜歡獨立的空間,總是獨自一人,小漪放學後阿來也偶爾跟她玩耍,也教小漪做作業,老成內斂。並有禮貌的疏離。這一點很像子三。然而子三卻並不疏離孩子,她常常看著阿來眼裡有傷心。一個神秘的孩子難免讓人心有好奇。尤其是心有不捨的懷孕中的準媽媽。

子三向何風問了句阿來,打聽阿來的人很多,因為阿來的確引人注目。何風冷享一聲,轉身就走。這是子三第一次主動與何風說話,就觸了一鼻子冷灰,何風不說的原因是他對有錢人並無善意。這點,子三並不是不知道。

何風從來不笑亦不是很友善。他身為子三的專職醫生,卻盡心盡力,親自找齊中藥,一樣一樣擺弄很久,配好後親自守著火煎好,一定要親眼看著子三服下才一言不發的回房。

他除了研究中藥,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坐在花園的薄荷地裡吸雲南香味極濃的捲菸和吹他從不離身的笛子,是他自己用竹子做的長笛,吹很好聽的雲南的曲子。只吹一首,異域情調濃重,悲切纏綿。有時候,聽不懂的曲子才更能拔動人的感官。自然,除了子三,她無法沉迷於聲音帶給人的每種感覺。但她亦是常常坐在花園長椅上看著何風吹笛子的樣子發呆。何風太認真,相思的樣子帶著滄海桑田的沉淪和蕭瑟,常常留給人寂寞和孤僻的背影。彷彿孑身置於無邊無際的陰影下,陪著他的是廣漠曠世的荒涼,心內的與身外的。他的眼神亦是有太多的放不下,並無半點餘光淡定的氣息。

他和子三是醫生和病患的關係,何風的冷漠與子三的懼世讓兩人有意的疏離,關係顯得僵硬,唯一的融點是子三的病。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必須長期住下來,幾人都很好奇,這個個性固執行為偏激的老中醫是如何被阿東請回莫城的,對此的好奇程度不亞於對一如冷鐵的何來。但是,於東和舒亞兩人都只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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