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沙。是父母給子三取的名字。年紀小不懂事常常想擺脫這個名。覺得不好聽。無緣無由的。又常常把家裡搞得烏煙障氣的,乾脆把名改成煙。可是一輩子都擺脫不了沙這個字了。
惟想起她的空間裡的沙。“無法與任何物體粘附的一粒沙”。
惟笑,說。我可以磨碎自己來包容你。
她笑。子三舍不得。
惟說,你父母允許你改名啊。
沒有……子三想起什麼的停住了話。說,哥,你想問我的家人。
惟說,我想請他們參加我們的婚禮。
她們不在了。子三若無其事的喝著咖啡頭也不抬的說。
惟道,你要不要看看阿路的來信。子三抬頭。震驚的。阿路寫給子三也寫給他的信。絕筆。
是惟列印下來的。
但的確是阿路的口氣,他找了阿路很久,亦纏了阿路很久,從一句話的破綻來揭露子在的秘密,他記得,阿路走的那天,寫給她的信上,有一句,如若你就此失了這堅定的心,我能理解,亦要是我永遠的隱痛。這一句,印在惟的心裡,他告訴阿路子三輕生,阿路糾纏不過,還是全盤說出。
子三看到阿路寫:
也許子三現在不在你身邊了,她說過是要一個人走的。走到那天之涯。都永不回頭。
寫此,只希望子三能夠比我幸福,如此若可救她,亦是我的無撼了。
子三,我沒有褻瀆你自尊的權力,更沒有防礙你自由的權力,可是,這樣的機會,只此一次。這樣的人,只此一個。這樣的愛,一生難得。不是人人都能遇見的。你原不原諒我的自做主張都無所謂了。
只要你比我幸福就好。
子三,人生最悲哀的事莫過於曾經有一份愛擺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珍惜的後悔。而對於我們來說。人生最悲哀的事莫過於路過一份愛轟轟烈烈擺在我們面前的愛;而我們卻不能敞開心懷接受。因為我們的心在病痛的折磨中消耗殆盡。
原諒我告訴你最愛也最愛你的人真相。
程子三,真名,程煙。患有急性肺原性心臟病,治不好也活不長的病。並且,長期耳嗚,間或失聰,神精性耳聾。很快將再聽不到聲音,這就是她拒絕你的真相。她是天底下最最善良的女孩。不願相欠任何人,你,是她最愛同樣是最不願連累你的人。連累你,有違子三的初衷,但是,僅僅相識幾天。你就給我一種氣場。我相信我做得對。
子三,惟一說,在醫生面前,沒有隱私。在真情面前,沒有醜陋。我問過他,如果子三像我一樣。你還和她在一起嗎?惟一笑著對我說,會。他很堅定,他在不斷的糾纏著你的秘密時打過一行字,在愛情面前。時光不侵,百病不侵。萬物無存。沒有小三的日子,一日千年。是在你離開的時候。
子三,你常常說我的倔強殺人不見血。可子三,真的沒有見到誰為我血流不止。你了?如果你不承認才是褻讀。
你的倔強殺人不見血,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