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文要和我……離婚。”
夏若再次長出一口氣,他到底還是做了,“你想讓我怎麼做?”
霍雨婷看著夏若,“求你、別靠近他、好嗎?”
夏若的心再一次有著被撕裂的感覺,是那麼疼,那麼疼。
“你不願意嗎?”
夏若淡淡地說,“我要走了。”
“真的?”霍雨婷高興起來,隨後又說,“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夏若輕輕笑了下,“離開才會遠離他。”
霍雨婷看著夏若,頓了頓,“你,不愛、他嗎?”
“對,我不愛他。”
霍雨婷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高興的走了。
目送著她的背影一點一點從眼前消失掉,夏若才又轉身回來,身子感覺到了疲憊,眼睛不想睜開,眯著眼睛就躺在床上了——等她再睜開眼睛時已經是濃濃的夜晚了,房間裡飄散著一股股飯菜的香味。
下床,去了廚房,鄭宇韜在做飯,他的背影好像父親。夏若走過去,從後面摟抱住他的腰,依偎著他,“爸爸,你想我嗎?”
機關精簡方案落實了,工會里,戴越在職,仍是主席。基層工會合並一起,豐姨做了主席。唐姨內退了。財務組宣傳口撤銷了,人員待崗。說是下一週,全礦的財會人員考核,誰的成績好,誰上任基層單位財會組。小周去了東河那邊。只有朱倩茹留了下來,成為辦事員。
鄭宇韜苦笑了聲,“現在很多人在罵我呢。”
夏若笑了,“罵吧,反正總是要有人捱罵的。”
“不只是礦上的人,舒瑤叔叔也罵我呢?”
“他罵你?為什麼?”
“說是我策反了你,你才不去他那兒的。”
夏若笑了。
“若兒,你真要自己出去?沒有人幫襯,會很累的。”
“以前找你安排,是為了爸媽,不想他們辛苦,現在,是我一個人,長這麼大,我沒有真正自立過,所以,想臣年輕,試試自己的能力,現在,不都在勵志嗎?我也勵志一回。”
第二天,夏若去了礦上,聽說豐絮她們在井口送溫暖,夏若也去了。唐姨也在,這是她最後一次為礦上職工工作了。”
沒想到的是,此時在井口準備下井的正好是姐夫的隊組,在姐姐和姐夫葬禮上,隊裡所有的人都來了,也都認識了夏若。見她來到井口,圍了上來。
副隊長看著她說,“妹子,以後家裡有什麼活兒你就告訴我們,我們沒有別的,就有一身傻力氣。小康和嫂子平時對我們不錯,現在他們不在了,就讓我們代替他來照顧你。”其他工人你一聲我一聲地說著。
一個很年輕的後生走過來,靦腆地說,“你到我們家來吧,我一直,一直想有個姐姐的,你就來我們家給我做姐姐吧。真的,我媽那天還說起來你呢,想讓你來我們家一起過。”
夏若笑了,“謝謝你,有你這樣的好弟弟,我想我會有好日子過的,替我謝謝你媽媽。”
姐夫的隊組坐上送人車緩緩地進入了井口,車上的每個人都向她揮著手,夏若滿含著盈盈熱淚和他們揮著手。
這一走,再回來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這面的人是否會有一個就先她而去,搭建新生活去了,畢竟煤礦生產是個高風險的工作。
等到他們都進入了井口,不一會兒井口裡又一批工人上來了,看著他們滿身的疲憊,夏若也和那些礦嫂們倒上水,端在他們跟前,熱情地招呼著他們,她好像看見姐夫就在裡面,微笑著看著她,“你還好嗎?”
【139】人有幾個三年四年
去煤質科看了美麗後,又去了趟宿舍,坐了會兒,給舒瑤打電話,“我在礦上,你過來接我吧,我們中午一起吃個飯,順便看看小寶。”
“那你多等一會兒啊,我在市人民醫院呢。”
“醫院?你在那兒幹什麼?”
“回去告訴你。”
“那我直接到飯店了,你回來後也直接去飯店吧。”
“那好,那你就去飯店等著我。”
剛結束通話舒瑤的電話,鄭宇韜的電話就進來了,“若兒,還在礦上嗎?”
“你怎麼知道我在礦上?”
“我是礦長呀。”
“剛和舒瑤約好去看小寶。你忙嗎?若是不忙,一起去吧。還有舒瑤叔叔,把他也約上。”
“老舒去上海了,所以,我就不去了,我派車把你送過去。”
“那車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