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徐莉顧不上其他,臉色變了變,正要起身,卻被韋祁皓按住:“媽,您去休息吧,我和爸解釋去。”
徐莉生怕他們父子又吵架,不放心的叮囑:“那你好好說,不許和你爸頂嘴。”
“遵命,母親大人。”
玩笑間,韋祁皓將母親送回房間,轉身走去書房。
推開書房的門,滿室墨香。臨窗的老紅木方靠椅中,韋銘遠目光深沉,他挑眉盯著兒子的眼睛,沉聲問:“你母親說的話,屬實嗎?”
站在書桌前,韋祁皓目光如炬,臉上的神情沉著,“我媽的脾氣您還不知道,聽風就是雨的。”
緊蹙的眉頭動了動,韋銘遠盯著他,眼底的眸色漸沉。
韋祁皓心知與父親說話要加倍小心,不能出半點錯誤,“爸,我和媽解釋過了,外面的流言蜚語,怎麼能信?”
挑眉盯著兒子,韋銘遠臉色沉了沉,心想平時和這小子說話,沒說幾句他就失去耐性,兩人肯定爭執起來。可是這次,他竟然能夠耐著性子解釋,倒是鮮少。
眼見父親不在多問,韋祁皓心底一鬆,他抿著唇,忽然開口要求:“爸,我想開始做專案。”
聞言,韋銘遠臉色霎時變了變,歷來平靜的眼底深處泛起不小的波瀾。旭日地產,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這些年只有長子幫著打理,雖說他也在公司掛個名,但都不見他上心。沒想到,今天主動要求上進,這可真是讓他沒有想到!
看起來,那姑娘對他這個桀驁不遜的兒子,確實很有影響力!
“你能想要做點正事,自然是好。”韋銘遠站起身,踱步從書桌後面走出來,站在兒子面前,道:“如果真是委屈人家了,那就好好安撫,帶她回來吃頓飯!”
韋祁皓劍眉挑了挑,忙的點頭應允,父親難得開口,可見他對童念印象著實不錯。
“城西有塊地,早先兩年不能開發。上月開始競標,明早去你大哥那裡,讓他給你詳細講講。”韋銘遠轉過身,走回書桌,抬手攤開宣紙,將狼毫筆握在手中。
韋祁皓點點頭,畢恭畢敬的答應下來:“好,我一早就去公司。”
“嗯,”將筆端沾上墨汁,韋銘遠手腕有力,運筆如風,白色的宣紙上暈染開草書的放縱,“出去吧!”
從書房走出來,韋祁皓將房門輕輕帶上。雖然暫時敷衍過去,但他清楚,父母心裡都已有芥蒂。如果想要他們心甘情願的接受童念,恐怕還要大費一番周折。
韋祁皓俊臉沉下來,眼角不經意的掠過一絲寒意。這次的事情,讓他明白一個道理,男人要擁有絕對的實力,才能保護心愛的人。
第二天清早,童念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依舊看到那輛熟悉的車,等在習慣的位置上。心底滑過一絲暖流,她快步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去。
韋祁皓看到她臉色如常,低頭在她臉頰親了下,而後發動車子,離開荃灣河畔。
早上的車流很多,車速快不起來,韋祁皓單手握著方向盤,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裡,“這麼冷?”
童念嘆了口氣,神情緊張的問他:“你爸媽,他們……”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要怎麼問。
早就看出她忐忑的心思,韋祁皓眉眼流露出笑容,他用力握緊她的手,沉聲道:“我和他們解釋過了,問題不大。”
“解釋?”童念驚訝的轉過頭,黑眸盯著他,不敢置信的問。這種事情,要怎麼解釋?
望著她眼底的清澈,韋祁皓薄唇微勾,耐心的給她解惑:“我媽只是聽到些流言蜚語,又沒有證據,她最多就是猜測。那天問你,也是試探,我把她搪塞過去了!”
“祁皓,”童念心裡沉甸甸的,很不舒服,“這種事情,能夠欺騙多久?”
韋祁皓一笑,轉頭盯著她,道:“傻瓜,那不是騙,只是觀念不同。如果要和他們解釋,一輩子也說不清!說到底,這是我們兩人的事情!難道那些離婚的人,都要一輩子孤獨終老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童念卻感覺壓抑,一種說不出來的沉悶積壓在心間。
見她神情暗淡,韋祁皓揉揉她的頭,嗤笑道:“念念,你按照我說的做就好。”
童念噤聲,將頭轉向窗外,臉色一片沉寂。紙能包住火嗎?那些事情,是不是早晚有一天,還是會被揭穿出來?!
前方的車流緩緩移動起來,韋祁皓將油門踩下去,眼角瞥著她暗沉的臉色,劍眉蹙了蹙。他明白,她心底的擔憂,可眼前只能用這個辦法。
將車開到淩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