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著她的細嫩肌膚,蠻橫無禮地吻上她的頸項和胸口,不過片刻之間,已將她身穿的裙衫撕扯得支離破碎。
雲蘿早已反應過來他在對自己做著什麼,雖然她的力量遠遠不及他強大,心中湧起的巨大屈辱感覺讓她使盡全身力氣反抗著他,她隱約想起床頭擱置著一柄辟邪鎮災的碧玉如意,在掙扎之間輕輕縮回手,準備將那玉如意掃落在地面上,借響聲驚動那幾名在外殿值守的宮人們。
她還沒有碰觸到玉如意,那人早已搶先一步將玉如意抓在手中,他抬頭之際,窗外幾縷幽暗的月光恰好照射到他的臉,雲蘿身上的衣衫都被他褪盡,身體都已裸露在他眼前,她與他的視線相對,自知很難逃脫他的魔掌,眼中立刻顯現出絕望和痛楚。
那人看到她的眼神,啞著聲音說:“我只要完成任務,並不一定要你去死,看你的模樣,我若勉強你今夜從了我,只怕會害了你的性命!”他說出這句話後,竟然放開了她,伸手將那柄玉如意放入袖中,撕下她破碎內衣的一角,如魅影般從窗下消失。
那人能在警衛森嚴的皇宮內來去自如,雲蘿原本以為他不會放過自己,卻不料竟因一念之仁放過了她,純屬不幸中的大幸。她沒想到今夜竟會遭受這種無妄之災,半晌才回過神來,她抱緊錦被遮掩著自己,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一般簌簌落下。
祁舜,此時對她所忍受的屈辱必定是一無所知,即使他知道,只怕也毫不在意。
雲蘿啜泣了一陣後,情緒漸漸平穩下來,她不想讓侍女們發覺今晚的異狀,於是擦乾眼淚下榻,將凌亂破碎的衣衫換掉,重新梳理好凌亂的長髮,遮掩去一切痕跡,才靜靜上榻歇息,努力說服自己忘掉今夜的噩夢。
夜色幽晦,和祥仰頭打了一個呵欠,他手執佛塵抬頭,見外殿沙漏時辰已交子夜,照例小心翼翼走近中宮寢殿,站立在遮蔽祁舜御案的青色帷幔之外,說道:“奴才請皇上旨意。”
幔內彷彿有人推開椅子站起,傳來一個低沉而疲憊的男子聲音,“明日早朝,傳旨讓各部大臣自行議事。”
和祥低頭應“是”,他深知主人最近一個多月來情緒反覆無常,不肯早朝的次數越來越多,不但經常通宵達旦處理公文,還常常在夜深人靜時外出,歸來時一臉倦意,連淡青色的錦袍都沾染著草色和夜露,說是去御河畔散心,倒像在外夜宿一般。
他退出殿外,喚過兩名心腹小內侍叮囑了一番,靜靜守候在門口。
祁舜獨自躺臥在寢榻上,只覺一陣心煩意亂,良久無法入眠,他聽見殿外傳來一陣匆忙細碎的腳步聲和低低對答聲,沉聲發問道:“是誰在外面?”
和祥聽見他傳喚,匆匆行到榻前,稟報說:“西門處值守的侍衛們剛剛擒拿了一個人,此人身穿夜行服色,似乎想乘著暗夜翻越西面落葉宮牆出宮,被當班巡夜的抓了個正著。”
祁舜聽見“落葉”二字,立刻從榻上站起,掀起帷幕問道:“那是什麼人?”
正文 第十七章 落葉(一)
和祥面帶難色,吞吞吐吐地說:“詳細情形奴才也沒打聽真切,聽說那人身上帶著一柄鐫刻有落葉宮印記的綠如意,還有……還有……慶安長公主的……”他知道下面的話萬萬不可說,因此咬緊牙關不開口。
祁舜彷彿預知了什麼,黑眸寒光凜冽,冷冷道:“將那人交給顯慶處置。”
和祥剛要回答,卻見他的身影如閃電般從中宮寢殿內向外飛掠而出,瞬間已不知去向。
雲蘿心緒煩亂,睡得十分警醒,她迷迷糊糊將近睡著時,忽然發覺燭影搖曳,以為又有意外發生,不禁心中暗驚,不料突然聽見將琴絃上發出“錚”的一聲輕響,抬起頭來才發現琴案邊影影綽綽站立著一個人。
她嗅到那一縷熟悉的薰香氣息,藉著隱約的月光看清祁舜站在距離琴案大約三步開外之處,黑眸帶著隱隱的怒意看著她,他穿著一件暗黑色的貼身絲衣,臉色比錦衣的顏色更陰沉。
雲蘿驚魂未定,兩手壓著胸口,怔怔地看著他。
他臉色冷峻,眼神沒有絲毫柔和,說道:“我剛剛聽說了一個訊息,想來證實而已。”
雲蘿已有半月之久沒有見過他,她拒絕與他的眼神對視接觸,將臉轉向榻內,輕聲說道:“你想證實什麼呢?”
這冷漠無視的舉止彷彿瞬間激怒了他,他突然飛身而來,伸手扼住她的手腕,一雙黑眸灼灼逼視著她說:“今晚是否有人曾來過這裡?來過你的寢宮?”
雲蘿感覺到腕間傳來壓迫的痛楚,剛才被那人襲擊侮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