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氣的,一隻小手伸出去,啪一下把他俊俏的豬臉按回“三八”線。
立維正正的,乘機一個溼溚溚的吻印在她細嫩的掌心。
她臉上飛起了紅雲,瞪他:“你老實點兒行不行!”
他冤枉:“我還不老實呀?你多厲害啊,都把我趕回老巢了。”
“活該!”
他還是笑,擠擠眼睛:“依你總成了吧,三個月之後,你可不能這樣了。”
“你,你還說!”她臉上紅顏更盛,害母親說自己。
他依舊得瑟著:“哎,你今兒怎麼這麼小氣?”
“我一直就這麼小氣。”
“我就說呢,怪不得我三十年沒老婆。”
“你……”陳安看著他,真真是無語凝噎,這個潑皮。
她說:“數落你吧,我於心不忍;不數落你吧,我覺得天理難容!”
他拱一拱手:“保留,那您保留,什麼都不要說。”
陳安翻了個白眼……又翻了個白眼。
他不滿的嘀咕了句:“我倒想學學人家西門慶,只可惜,你不是潘金蓮。”說完,他麻利地關上門,將她“拒之門內”,唯恐她的衛生球砸到自己。
陳安叉著腰,瞪著橡木門,就知道潘金蓮,哼……站了站,聽到他在那邊愉快地低笑了幾聲,然後有腳步遠去。
陳安也回了臥室,躺在自己床上,擁緊了被子。
有撓牆聲。
她豎起了耳朵。
又響了,隔一秒,撓一次,象小耗子兒磨牙似的。
連著幾下,陳安敲了敲牆壁,那邊終於沒動靜了。
她將腦袋縮排被子裡,無聲地笑了。
一夜好眠。
第二日依舊是早早地醒了,陳安卻不想起床,擁著被子躺著。立維要帶她去哪裡呢?對這個,她不感興趣,不必加班,難得享受這片刻的慵懶。
隔壁有響動,細微的說話聲。
誰啊,這麼早?
她想著,大概又是他那個叫阿萊的私人助理吧,這人倒是盡職盡責,象貼身保姆一樣,鞍前馬後的,早請示晚彙報,真拿自個兒老闆當皇上了?
早上的空氣一團清涼,她裹了裹被子,又闔上了眼……
阿萊看著老闆,心裡惴惴,老闆的臉,很不好看。
那個楚團長昨日抵京了,幾次三番打電話,說想見見鍾先生。他明白是因為拍電影的事,可阮小姐都親口說不打算拍了,這個胖老頭又無端生哪門子事。話又說回來,鍾先生,豈是想見就能見的?簡直不識好歹,那副阿諛諂媚的樣子,他都覺得討厭,還不是因為阮小姐的面子。
可阮小姐的面子,現在又值幾何?鍾先生有了未婚妻。
這些年,他替鍾先生料理過不少攤子,唯獨阮小姐,一直留在老闆身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以為老闆喜歡的女人,是阮小姐……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自從陳小姐出現後,他就漸漸恍悟了。而且因為帕子的事,他明顯看得出,鍾先生是惱了阮小姐的。
不過老闆的私生活,他也不好猜度。
見老闆還是不說話,阿萊暗自攥起了拳,說:“我找人收拾他一頓?”
立維哼了一聲,這是什麼餿主意。他想了想,說:“你轉告他,讓阮小姐直接對話。”他跟那個團長,根本就不是一路的,說得著嘛,他幫的又不是他。
阿萊立即明白了,點點頭,說:“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你先開車過去吧。”
阿萊行個禮,趕緊走了。經過客廳時,他小心地朝新門那邊瞥了瞥,是緊閉著的,沒有聲音。
……
陳安睡意朦朧之際,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搔她眼睫,癢癢的,那感覺,象是落了蝴蝶的翼似的,她咕噥了一聲,向被子裡面縮了縮身子。
立維吻著她的眼睛,輕柔的,和緩的……他低低地叫她:“小懶豬,該起床了。”
他願意,在以後的每一個早上,用這種方式喚醒她。
那幸福的日子,似乎是,真的不遠了。
到達度假村時,已接近中午了。
那是很大很大一座中式的莊園,其間分解成許多小庭院,隔了小橋,流水,樹林,假山……
蒼松翠柏圍攏之下,有一片空地,是停車場,陳安和立維下了藍色的瑪莎。
等候多久的阿萊,幫他們提了行李,在前面引路。
陳安四處望望,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