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睡,是不是過些時候再去?”
“讓女傭去掃,每一個角落都抹乾淨。”希慕端起了咖啡,展開了報紙。李叔見狀便要齊云云去收拾房間。
走進房間,關上門,她臉上的微笑就此消去。看著床上還沉沉睡著的女人。她走近,一把掀開了床單。凌弱的嬌軀滿是歡愛的紅痕,凌亂的床單,糜爛的慾望。
被子被扯,一陣風過,周影猛然驚醒。她揉著眼睛坐起。陽光透過落地窗灑下,漂浮著的蟬翼一般薄的紗幔落下的稀薄的陰影在她赤(裸)的嬌軀上浮游。她漆黑的長髮披下,襯著雪白的肌膚,潔白無暇。
齊云云也是四十好幾的人了。抱過養過的孩子很多。還從沒見過像她這般完美的身子。雪白似凝脂,明明就是汙濁不堪卻還是誘人。她迷迷糊糊沒睡醒,揉著眼的動作像個嬰兒一般稚嫩無知。
揉了揉眼睛,她慣性地要去扯被子,摸索了幾下,沒有。她猛地睜開眼,看著抓住毯子站在一邊的齊云云,大聲呵斥,“你做什麼?”
齊云云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我道是怎樣的人,能讓少爺不可自拔,夜夜纏綿。原來是做了手腳。”
“雲嬸是來做什麼的?”雖然是個大嬸,可是就這樣光著身子,被盯著看,還是難以忍受。站起身扯了睡衣披上。
“怎麼,你還知羞?”
“羞?”周影回過身,“不穿衣服就是不知羞,那麼穿著衣服的你我,都是知羞之人。”
齊云云咬唇,氣得說不出話。她這張嘴還真是不饒人。齊云云冷笑一聲,一把推開了她。“別擋路,這房間要不徹徹底底地收拾乾淨。還不知道少爺會不會精盡人亡。”
“你說什麼?”周影回身看著她。她舉起抹布,高聲道:“催情劑啊。”
“這……”周影猛地吐氣,怒火攻心,得不償失的還是自己。這齊大媽也不知道哪裡跟她有仇,這些催情劑她要是不知道怎麼來得才叫奇怪。既然她現在是‘人贓並獲’,狡辯也無益。忍吧,反正也不是不能忍的事。
她起身走進浴室,開了淋浴器。突然間,那水升溫,幾乎要燙熟了。躲開了那水。突然浴室門被開啟,齊云云衝進來。蠻力抓住她,按著她進浴缸。周影自然是反抗,卻還是被按著進水。那滾燙的水,她在浴缸裡掙扎,撞得手肘,手臂,身上各處一片無情。齊大媽那雙粗糙的手抓著她的脖子,按著她。
一次又一次,她粗暴地抓著扯著她的頭髮。“你這身子也不乾淨,我幫你衝個乾淨。”
痛,言之傷人於無形,她知道這個刁奴看不起的正是她這種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用盡全力掙扎,終於甩開了她的手。退到浴室的角落,周影扶著心口,連連咳嗽。齊云云一步一步走近,她修長的五指一點一點收緊。抓起了一瓶沐浴露。齊云云抓了乾的浴巾,笑眯眯地將她包裹好。“周小姐,洗澡的時候小心點,這麼大動靜,我以為發生什麼事了?”
周影一愣,側耳傾聽,才聽見那敲門聲。懸著的心終於,她伸手扯緊了身上的浴巾。側身將手上的沐浴露擱好,邁出了浴室。挑了件T恤,牛仔褲。依舊是往常的裝扮,也沒有刻意掩飾自己身上的傷,也沒有想要暴露更多的傷。
她坐在窗邊,和他有一定的距離。由於一直關注著她,她一抬手就看見了那淤青。
“你受傷了?”
“恩……”周影抬眸看著齊云云,目光似劍。齊云云一副不以為意,周影不知她是有恃無恐,還是純粹就是討厭。忍吧,吃一塹長一智,日後再籌謀。
“我摔了一跤。”輕描淡寫,齊云云更覺得她深不可測。
“摔了一跤?為什麼?”希慕隱約發怒,說不清是關心還是什麼?
“就……不小心!”周影抓起了刀叉,吃起飯來依舊是沒有一點聲響。明明看見她也是在切,可是就是沒有一點聲音。希慕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個存在感很弱的人。可偏偏只要注視著,只要一秒,就讓人移不開視線。
“改改你的性子,從現在起要留神。”
“恩……”她點頭,靜靜地吃完飯。她再度開口,“李叔,我要出門。”
“那我去給你準備車。”李叔瞟了希慕一眼,眼看就要到中午了,這少爺怎麼還沒有要出門的意思?
希慕擱下咖啡問,“你要出去?”
“是。”她還是沒有抬眼看他。聲音也依舊是淡淡的。
對她毫不瞭解,她又那麼的惜字如金,似乎兩人站在一起,無話可說。這種感覺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