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型的家庭的聚會,幾個熟人。”
“可以把受邀者的名單給我看一下嗎?”
那頭的邦彥沉默了片刻笑道:“好,只有幾個人我等下發你資訊。”
“對不起,答應了你,還要這麼麻煩,我真的是有不能遇見的人,所以……”
“我知道。我不希望你為難。”她這般客氣,讓許邦彥無言以對。似乎他怎麼努力都無法和她更近一些,每一次他總是希望能夠找到更自然的理由和她相處,可是一次又一次她卻是愈加的客氣。那頭的她掛掉了電話。他看著黑掉的螢幕,心裡說不出的滋味。翻找了一下名單給她發了過去。
影掛完電話,回身卻是看見了淺淺。她拖拉地穿著睡衣,揉著眼睛,喃喃地問,“你在和誰講電話?”
“恩,一個朋友。”
“哦。”她揉了揉眼轉身回房,突然間又想起了什麼事,她回頭賊笑,“影,你昨晚說的都是真的嗎?”
影有些迷糊,昨天她似乎講了很多,她講了什麼不該講的嗎?
淺淺抓住她的手,正色道:“我知道是真的,也知道影你每一次都能挺過來,所以我總是習慣了不去安慰。不安慰不代表我不關心。你只要記得,我這裡是你永遠的避風港。”
“謝謝!”影望著她微笑,“可以讓我抱你一下嗎?”
淺淺笑了,伸手抱住了她。“傻瓜,這還用問!”
清晨的空氣很好,影用過早餐,把準備好的早餐擱在了冰箱。淺淺起得遲,便留了紙條要她熱著吃。
到小寶家的時候,他們還在用早餐,肖博也在。
“老師,你來了,真是抱歉,今天小寶起得遲了。”
在客廳等小寶吃早飯。肖博起身坐到她身邊,“你是怎麼來的?”
“坐公交啊。”影笑著回頭看見了他嘴邊的油。掏出了張紙巾遞給他,“擦一下嘴吧。”
“恩。”肖博抹了抹嘴,去扔紙巾,回來的時候小寶已經來了,霸佔了他的位置。肖博威脅地看了他一眼,小寶嘿嘿地偷笑,回過頭抓住了影的手臂。“老師,今天有場鋼琴演奏會,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看呢?”
影揉著他的發,笑道:“晚上的話不行。”
“不,是下午兩點。”小寶抱住了她的手,委屈地望著她。結果就是早課過後,影被留下吃飯。而神奇的是,肖博居然在午飯的時候趕回來了,說是早上的官司成功解決了,要給自己放半天假。
於是,鋼琴演奏會就成了三人行。
“博,你只是律師嗎?”影翻著他車內的雜誌,盡是一些服裝雜誌。
“恩,我個人是的。”
看著手上的雜誌,影好奇地問,“你家是做什麼生意的?”
“恩,服裝生意。”
“雪歌,是你家的?”
肖博轉頭看了一下她手上的書。“恩,好像是。”
影伸手推著他的頭,“你好好開車,恐怖的。”
肖博聳了聳肩轉回身。影身邊的小寶咯咯直笑。影伸手揉著他的頭,話卻是說給肖博聽的。“名牌女裝,你還真是貴公子出生,怪不得每次出手都那麼大方。”
“影,可不可以不要老拿以前的事說事。”
影撲哧一笑,“你還委屈?以前?多久以前,是一個月以前嗎?”
“恩,我現在洗心革面不行啊!”
“當然可以,只是你的洗心革面是多久?”影笑得更大聲了,好像和博在一起,總能如此恣意,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隨你怎麼說。”口氣不善。沉默了片刻,影湊上前,問,“你生氣了?”
“沒有,只是你這麼說讓我很不'炫'舒'書'服'網'而已。”
影舉起右手,“對不起,我發誓以後不這麼說了。”
看著她可愛的樣子,肖博居然忍不住笑場,“我跟你開玩笑的。”
影瞟了他一眼,靠回後座,“我還以為你真的生氣了。”
就這樣有聊有笑的,三人進了場。演奏會到一半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她出外接電話。邦彥說要為晚宴做準備,希望她能早些來,說是要來接她。不得已回到演奏會現場,和小寶解釋了好久,他才依依不捨地放她離開。“博,對不起,我真的有事,小寶就拜託你了。”
肖博揮了揮手。“你去吧。”
離開演奏會現場,影看見了停在門口的車。上了他的車,影笑問,“你怎麼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