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禮到:“本來就是窺人**。來到這茶館嚼舌根,說東家長西家短的,都是些無所事事,惹是生非,無風起浪的傢伙。君子是不應該同他們混在一起的,聖人說過了,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的。”
林成看著眼前這個小書呆子,心裡頭頭那個鬱悶啊。可偏偏一時找不出詞來反駁。
正當林成苦於找不到措辭時,有幾個人來到了林成旁邊的那張桌坐下。一坐下,他們就開啟了話匣子。
“聽說昨天那個被賣肉的女的昨天晚上就死了。”“怎麼死的?”“還能怎麼死,當然是自殺死了。”“是啊,用膝蓋都能想的到,一個女人這樣一絲不掛的被拉到街上游行示眾,怎麼可能還有臉面活下去?”“還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美人就這麼沒了”“你可惜什麼啊,就算那女的還活著你也沒機會得到她,倒是這裡長這麼一整,你有機會看到她的身子,而且你昨天好像趁亂偷摸了她好幾次吧?”“這麼說倒是不錯,不過這裡長做的也太過分了些吧?”“要我說啊,是那個女的自己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她要是從了里長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而且現在還指不定跟著里長吃香的喝辣的,至於落到這樣的地步嗎?”
林成聽道這兒有些忍不住了。他霍地站起身來向著那個隔壁桌走去,他向著剛剛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向剛剛最後發言的那個男的,那個男的長的倒是一表人才的,二十來歲的樣子,一副書生打扮,不過臉色有些蒼白,眼睛卻全然沒有那個年齡段人該有的精氣神。
林成按捺住心頭的怒火,用盡可能平和的語氣對那位書生拱手道:“不知道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那位書生也對著林成拱手回禮道:“在下席金林,敢問小兄弟的尊姓大名?”
林成道:“免尊姓林,名成。剛剛聽席兄的一席話,如果在下的理解能力不差的話,席兄弟似乎覺得一切都是那個女的咎由自取?”
席金林道:“當然是了。”
林成道:“恕在下愚昧,請問席兄那位女子何‘咎’之有?”
席金林道:“里長看上她是她的福氣,她卻不識好歹,非但不接受里長的好意,反而傷了里長。”
林成怒極發笑道:“請問兄長是否已有妻妾?”
席金林道:“當然。”
林成道:“那麼,倘若那一天,有個高官看上了你的妻子,你是希望你的妻子順從那個高官呢?還是為你守節拒接那位高官?”
席金林脫口而出道:“當然是拒接那位高管,她是我的妻子,就應該為我守節,自古以來,就是一女不侍二夫。”
林成道:“那麼這麼說來昨天那位女子堅持在外戍邊的丈夫守節,不屈從於里長又何錯之有?”
席金林道:“當然有錯。”
林成道:“錯在何處?”
席金林說不出道理來,但還是死鴨子嘴硬地不肯承認自己錯了,覺得這會兒要是當著眾人的面,承認自己錯了,將來他所謂的威信就會打折扣,以後他說什麼觀點,尤其是同他人產生爭論時,他人就會拿今天的事說話。
可是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林成的話,忽然靈機一動道:“你處處為那個娼婦開脫,該不會和她之間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關係吧?”
☆、第二部四十五章 眾聲嘈雜2
席金林的話音剛落,茶館裡喝著茶的那群唯恐天下無事的紈絝子弟,都紛紛附和甚至有個別人生怕事情鬧不大他們無戲可看的人渣還起鬨著要把林成扭送入官府。
林成淹沒在眾聲嘈雜中,壓根兒就沒辦法申辯,不過話說不回來了,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但這些人都選擇性的對真相失憶,妄圖將他們捏造的謊言變成大家接受認同的‘事實’。因此,他們壓根兒就不覺得林成有申辯的必要。
林成將胤禮護在身後,然後乾脆不再開口,而是認真的聽聽這些人是如何當著他的面將一件沒影的事編排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不到半個小時,一個完整版的“通姦”故事就在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中編排完整了。而故事的主人公“林成”,聽著都覺得自己好像還真的做了那種違背社會公德的事。要不是林成確信自己來到這個小鎮還只有兩三天,而那個時候那個據說是婦德有虧的女主人公早已經被投入監獄的話。林成還真以為自己人格分裂了。
林成再三核實自己真沒做這事之後,不得不佩服這群人的無事生非能力,這些人要是活在現代的話,絕對是絕佳的編劇導演啊,估計連張藝謀之流的都沒他們這等天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