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方向,還真的想起了孩子,刺骨的寒風吹颳起安好的衣袂,在雪花中飛舞著,黑色絲綢般的青絲,在寒風中凌亂著,絕美的容顏上,沾染著淡淡的輕愁,地面上的侍衛們,遠遠地看著安好就像是朦朧的月光般的神秘而美麗。一時間屋下面的眾人都呆了。
在眾人驚豔的眼神中,安好抽出了佩戴著的笛子,很快,如泣如訴的笛聲穿透了蕭蕭的寒風,散落在了天地之間。
飄渺的笛聲響起,使人不自覺的聯想到了淡淡的霧靄繞著山腰,若有若無的存在著,帶著一絲寒意,九分飄逸靈動。
如此之重的思子之情,化在了笛聲中,化在了寒風中,卻失卻了沉重,而變得飄渺起來,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情到濃處情轉薄吧。
可是如此飄渺的笛聲,落在了人心上的那一刻,卻忽然又有了千斤之重,在聞聽者的心湖裡激起了一圈圈的浪花。
漣漪擴散而去,整個心湖都漣漪起伏的。
安好不知道自己吹了多久的笛子,終於心中那種淤積著的情緒漸漸地透過笛聲散落在了天地之間而被風吹刮到了茫茫的天涯。
安好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中,淚水已經滑溼了自己整個的臉龐。
☆、第二百九十一章 風雪笛聲2
安好用已經凍的發紅的手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冰冷的指尖觸控到臉龐的時候,安好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
天地間還紛飛著鵝毛大雪,風聲還在耳邊迴盪著。
蒼茫的視野中,對映著心境的蒼涼。
親情的缺失感,在這寒風酷冷中化成了心湖中的堅冰。
一種深深的孤寂感,在心底暗自流淌著,又隨著血液流淌到了四肢百骸。
往日裡刻意忽視的對孩子們的思念,往裡日用各種匆忙刻意掩蓋的心底深處隱隱開始氾濫的牽掛終於氾濫成災。
兩年了,同孩子們分開兩年了,兩年的時間,孩子們應該已經長大很多了吧?沒有父母陪伴在側的孩子們這兩年的生命中經歷了什麼呢?過的是否開心呢?遙遠的五臺山上,孩子們此刻正在做什麼呢?
對孩子們的思念越重,安好甚至懷疑起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是否值得,安好甚至有一種放棄現在手頭的一切,騎上千裡馬立馬向五臺山賓士而去的衝動。
不過這一切僅僅只是想想而已,很多事只要開始了,就沒辦法想抽身就抽身了,骨子裡的責任意思和信譽意識,不容許她這麼做。
安好抬頭看著飛舞的雪花,一股寒冷,讓她忍不住地攏了攏身上的風衣。這才暖和了點,而這件林成為她披上的風衣,給她的溫暖,讓安好的心底回暖了些。
是啊,不管怎麼說,還有摯愛在身邊陪伴著。
想到此刻正在房間裡同胤礽在商談著事情的林成。安好想,剛剛自己的笛聲那樣的悽婉,林成此刻的心情一定更加的沉重了吧?
想到昨日還做噩夢的林成,安好的心中忽然有些不忍。於是重新拿起笛子,不多時,歡快的笛聲響起。
在歡快的笛聲中。安好的心情也漸漸的明朗了些,看著依舊飛舞在天地間的雪花,忽然在雪花輕盈的舞姿中看到了生命力,看到了肅殺之後的冰消雪融,百花爭豔,還似乎聽到了百靈鳥的歡歌,似乎看到了孩子們在五臺山。開心地追逐著嬉戲著。
鞭炮聲又開始響起來了,孩子們的歡呼聲和著鞭炮聲,就這樣給死寂的寒冷,注入了溫暖。
穿著紅色新衣的孩子們在雪地裡嬉戲著奔跑著的身影,就這樣暖暖地融化著安好心中的寒冷。
炊煙裊裊地升起。很快,就響起了各家各戶呼喚孩子們回家吃飯的聲音,那樣的溫暖,暖的,融化著安好眼底深處的冰寒,化作了淚水滴滴滑落。
家,多溫暖的詞啊,什麼時候自己和林成也可以融入塵世,做一對普通的夫妻。有丈夫,有孩子相伴,日出則各自忙碌,日落則同桌進餐。
守護著一份平淡,守護著一份溫暖,守護著血脈親情。
林成此刻已經走出房間。看著站在屋頂上在寒風中似乎要羽化飛昇而去的安好,忽然覺得有種恍惚感。
林成利落地上了屋頂,然後用左手將深思漂游的安好緊緊地攬在懷中,右手則緊緊地將安好那已經凍得冰寒的雙手握在手裡。
安好手的寒冷使得林成忍不住地皺起了眉頭。
心疼地斥責道:“這麼冷的天,你還吹什麼笛子呢,看你手凍的。”
安好的目光望向林成,此刻周圍的一切都已經被遮蔽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