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知府心裡頭暗惱這個席金林怎麼就這麼沒臉色呢?這兒明擺著林成是老大,做決定的是林成,你這會兒一進來不先向林少爺行禮,卻先跪著求我。這讓林成心裡頭怎麼想,林成肯定可以看出我和你暗中有什麼勾當。
於是曾知府假裝一臉嚴肅地道:“席少爺。你這話可有失妥當。不是本知府救不救你的問題,如果你昨天真的查出了囚犯們越獄的原因,林少爺只會放了你。”
曾知府說完,忙看向林成道:“林少爺,你說是吧?”
林成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既然已經許諾過你們,就一定會做到。不過如果你們說的不是實情,而是妄圖糊弄我的話。那後果你們也得擔著。好了。席少爺,你居然說你已經查到原因了,那麼你快些說出來吧。只要是屬實,說不定你們今天就可以回府了。”
席金林於是忙把自己瞎編的理由說了幾個。
林成邊聽席金林說,邊用筆在紙上記錄著。
等席金林說完了。林成才開口道:“席少爺,你說完了?”
席金林道:“是。”
林成道:“既然說完了,你看看這紙上本少爺做的記錄同你說的是否有出入,如果有提出來,如果沒有,就按個手印。”
曾知府雖然不明白林成這麼做的用意何在,但因為一直以來按手印都意味著畫押招供,曾知府心裡頭不是很安寧,總覺得這麼做對自己很不利,雖然不知道不利之處具體在哪兒?
曾知府道:“林少爺,這個按手印就不用了吧?按手印感覺像是畫押招供,可是席少爺他們是替我們查明監獄囚犯越獄的原因的,不是招供。”
林成道:“曾知府你多想了,按個手印只是證明是他說的而已。證明這幾個越獄的原因是他查出來的。你想啊,席少爺他們得罪了的安少爺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冒犯了安少爺是不能輕易免罰的,現在本少爺給席金林他們指了條戴罪立功的明路,可是如果這‘功’沒體現出來,我就免了席少爺的牢獄之災,我對安少爺和安少爺的父親實在是不好交代啊。所以只好出此下策,這些個按了手印的紙張,是為了呈報上去的。曾知府你應該可以理解我這樣做的難處吧?”
林成把十七阿哥和皇上都搬出來了,曾知府自然不敢再吱聲了,甄師爺見狀,忙上前接過林成手中的紙張交給席金林按手印,席金林粗略地看了看,就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林成見席金林已經按下了手印。就讓衙役把席金林押解到另一間周圍都沒住囚犯的牢房中待著,從這間牢房,可以清晰地看清楚那間牢房的情況,但那間牢房又聽不到這間牢房的聲音。
接著林成又讓衙役把陸臻押解了進來。重複之前的審問過程。
等最後一個人名為石慶敏的按下手印之後。林成讓衙役把石慶敏關押到席金林他們那邊。
曾知府道:“林少爺,現在席金林他們一干人都已經審問完了,他們也都查出了原因,那是不是可以放他們回去了呢?”
林成道:“不急不急。我們還得看看這些個原因是不是真的,還是他們瞎編出來糊弄我們的。”
曾知府心裡頭瀑布汗啊。
儘量壓制住心裡頭地恐懼問道:“林少爺,不用核實了吧,席金林他們昨天剛剛見識過林少爺您的威嚴,想來今兒個他們是絕對不敢矇騙您的。”
林成看著已經有些做賊心虛的曾知府道:“那可不一定,這世間總有那麼幾個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頑固之人。曾知府,你說是不是呢?”
曾知府訕訕地道:“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
林成道:“那誰能保證席金林那一夥二三十個人中沒人是‘少數’之中的一個呢?我現在在替皇上辦事,自然應該小心謹慎些,否則當我們將這些個原因呈報給皇上之後,被英明的皇上看出些什麼問題來,你我可得擔著翫忽職守甚至是欺君的罪名啊。”
曾知府聽林成這麼說就不敢再橫加阻攔了。
曾知府道:“那請問林少爺是打算如何去核實呢?”
林成道:“走,我們去他們昨天呆過的牢房去看看。”
曾知府忙阻止道:“林少爺,牢房裡的那些個人可都是危險邪惡之徒,你看就一個晚上,那些個囚犯就將席金林他們打傷成了那樣,少爺還是別近距離接觸他們的好,萬一林少爺您出了點什麼意外,卑職可擔不起啊。而且那些個牢房中有臭又亂的,少爺您身份如此之珍貴,實在不應該踏入啊。”
林成道:“知府大人的好意林成心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