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走走,然後就接著我們的周遊之旅。”
太上皇道:“這麼急著就要離開我這糟老頭啊,看樣子,我這糟老頭還真討人嫌啊,這晚景得淒涼的過啊。”
安好忙跪下道:“爺爺,快別這麼說。爺爺富貴天生的,一定能安度晚年的,怎麼會是晚景淒涼呢?清婉只是怕擾了爺爺您的清修,這才想著辭別的。”
太上皇道:“此話當真?而不是為了安慰我這糟老頭子,才違心這樣說的?”
安好道:“當然。在您的洞察秋毫的睿智下,清婉當然不敢耍心眼。”
太上皇道:“那這樣說來,清婉是很願意陪我這老頭子聊天的?”
安好道:“能與爺爺聊天,是清婉前世修來的福氣。”
太上皇:“林少爺呢?“
林成道:“能與太上皇聊天,也是林成的無上榮耀。”
太上皇:“既然如此,那清婉和林少爺,就都別急著周遊了,留在這五臺山陪陪我這老頭子吧。“
安好和林成一聽,心裡頭一震,這順治帝是什麼意思,難道要逼自己剃度出家?但又不能直接反駁,甚至於不能流露出半點的不願意,否則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封建教條非壓死你不成。
安好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心情,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流露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甚至於還要演出似乎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道:“能隨侍爺爺的身旁,清婉深感榮幸,只是爺爺您在五臺山清修的,安好一介世俗女流之輩的,呆在佛家勝地,安好擔心會損害您以及佛光寺的清譽。”
太上皇道:“呵呵,清婉先看看你自己的穿著。”
安好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男裝,心裡頭那個後悔啊。早知道今天說什麼也不能穿男裝的。
林成道:“可是雖然清婉她穿著男裝,可是她終究還是個女兒身啊。這佛主佛眼金睛的,定時能一眼看透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要長期呆在寺廟裡。恐怕得剃頭,可是安好她剃光頭恐怕……”
太上皇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早考慮好了,不會讓你們呆佛光寺。”
清婉道:“那呆哪裡?”
太上皇道:“你們就呆在普化寺吧,在哪兒學道學一段時間,這樣,我要是想念兒孫了,也可以傳你們到佛光寺,或者我到普化寺和你們聚聚。同時普寺寺是座佛道合一的寺廟。那兒的高僧真人不少,你們也可以趁此機會好好的和高僧真人學習學習,將來你們再次遊歷天下的時候,也會更暢通點,而我和你的皇阿瑪也會更放心點。”
安好和林成在心底苦笑,瞧這順治帝把軟禁人的理由說的如此的冠冕堂皇的。可在這禮教壓死人。毫無人權的社會里,偏偏如此冠冕堂皇的話,堵得安好和林成說不出話來。面上的微笑也有些撐不住了,就這樣僵在了唇邊,但為了不被太上皇看出來。只好低下頭。
太上皇看著裡林成和安好的樣子,心裡頭明瞭林成和安好內心的不樂意,但他還是裝傻道:“清婉。林成,你們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就不說話了呢?是不樂意嗎?”
安好硬著頭皮回答道:“爺爺,清婉當然不是不樂意了,只是佛家和道教都是講究清靜無為的地方,可是您知道的清婉和林成哥哥的性子跳脫的很,要不然兩年前也不會不顧皇阿瑪的反對,而堅持要遊走江湖。所以清婉擔心,如果我和林成哥哥呆在普化寺,恐怕會擾了普化寺的清寧,到時候讓爺爺難做人的,清婉的罪過就大了。”
太上皇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道:“清婉,你既然知道你的缺點是性子跳脫,那還不改改。女孩子就應當要沉靜溫婉,更何況你還是我大清的公主,你看看我大清的公主,那個不是端莊安靜的。”
清婉在太上皇重重拍桌子的時候就和林成一同跪下了。這時聽太上皇說完,就不卑不亢的回答道:“爺爺教訓的是,是孫女無狀了。可是孫女天性如此,這江山易移,而本性難改的,恐怕孫女這性子是改不了了。”
太上皇怒道:“哦?真的只是性子難改而已嘛,我看不見得吧,這不過是你想要逃離我掌控的一種手段吧。”
清婉道:“還請爺爺明鑑,孫女所言句句出自肺腑。”
太上皇道:“是嗎?那你當年可是在宮裡安靜的呆了整整三年啊,那三年裡你可是安靜的緊啊,安靜的整個宮裡的主子奴僕都忘了你的存在。怎麼現在就忽然安靜不下來了嗎?”
清婉忽然也有一種想要暈過去的感覺,可是安好明白如果此刻自己暈過去的話,就會在眼前的這位順治帝的心底坐實了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