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成道:“是,爺爺。孫兒一定會的。”
林知府道:“成兒,好好保重,保重自己…。。”
林知府的聲音聽起來越來越飄渺,而林成看著林知府的身影越來越透明,最終化成了一抹虛無。
直至林知府的身影已經在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林成看著眼前在搖曳的燭火中飄蕩著的白布幔,恍然夢一場。
林成站起來,走進林知府的棺材,看見棺材中安詳的躺著的林知府。再次跪下磕頭。心裡默唸道:“爺爺,你安息吧。孫兒知道該這麼做。”
第二天在濛濛的天色中,空悟就看見了林知府向潭拓寺走來。
空悟迎上前去道:“阿彌陀佛,幾位施主,菩提大師想見見幾位,還請幾位施主隨貧僧來。
族長道:“能有機會得見菩提大師,林某深感榮幸。只是逝者為大的,請容許林某先去族弟的靈前上柱香,再去拜見菩提大師。”
空悟道:“施主。不差這一時半刻的,為師此次正是為林知府的事,才讓貧僧在此等候各位施主的。”
族長道:“小師傅可是族弟的靈魂不得安歇?”
空悟道:“幾位施主隨貧僧前來吧。”
於是族長和幾位族親一同隨空悟來到了菩提和尚的禪房。
族長道:“菩提大師,久仰大名。林某早就盼望著有一天能聆聽您傳授佛經,今日得見大師,林某深感榮幸。”
菩提:“阿彌陀佛,出家人六根清淨的,一心向佛的,能有什麼‘大名’,施主謬讚了,老衲也還未能參透佛經,外面盛傳的不過是虛名罷了。幾位施主請坐。空悟。上茶。”
空悟道:“是,師傅。”
族長和幾位林成的幾位族親坐下。
族長:“菩提大師,您不求名來名自揚的,可見大師修為之深,不像我等汲汲以求名利的人,終日汲汲營營的。還終究求而不得。”
菩提道:“施主謙虛了,施主能成為一族之長,可見也是個德高望重的人物。憑老衲多年替他人看相的經驗,老衲依據施主的面相和這幾日的言行,預測施主是個有後福的人。林氏家族也會越來越興旺。”
族長對於眼前的這位名聲雷動的高僧,所說出的預測,幾乎是百分之百的相信的。聽菩提大師如此說,心裡雖也高興,但畢竟經歷的事情多了,已然有些寵辱不驚了。於是面上帶了些淡淡的喜悅,平靜的道:“借大師吉言,林某這一生只求族人平平安安,子孫昌盛。”
菩提大師道:“施主會如願的,而且祖上積福的,將會在下一代的身上得報。老衲昨晚看見了林知府的嫡孫,那還真不是池中之物。相信很快就會跳龍門了。”
族長一聽到菩提大師提到林成,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厲聲道:“就那個不孝子孫,不在爺爺跟前盡孝也就罷了,爺爺去世那麼久了,連個面都沒露,像這等不孝之徒,我們林氏一族可沒敢指望他,縱使知道他將成為額駙,也與我們林氏一族也沒有任何關係。”
菩提大師:“阿彌陀佛,施主且勿動怒,老衲昨天看他那樣子不像是不孝之徒。當然老衲對於其在林知府去世那麼久之後才露面,也心存困惑,於是昨天去問了隨他同行的侍衛。這樣老衲才知道了其真實緣由。想來林施主,您是誤會那個孩子了。”
接下來菩提大師把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說給林成的幾位族親聽。
幾位族親聽後臉色漸漸的緩了下來,出現了鬆動,到最後聽說林成因為自覺心中有愧而幾乎日夜不歇的製作棺材,幾位族親都有些動容。
菩提大師見幾位族親已經有些動容了,接著道:“他還真是個好孩子,老衲聽虛雲說,他昨晚哭的嗓子都發不出聲音了,額頭也磕出了血,如今還跪在林知府的靈前,不吃不喝的。”
族長道:“那孩子怎麼受得了,菩提大師,恕林某無禮了,林某要趕快去靈堂看看。”
菩提大師到:“施主自便就是。對了,林知府可以下土安歇了。他之前的魂靈之所以一直不肯離去的盤踞在靈堂上空,想來是在等他的嫡親孫子,如今見嫡親孫子回來為他送行,他的魂靈也就放心的離去了。老衲的徒弟虛雲已經告訴老衲說,林知府的魂靈已經離去了。可以入土為安了。”
族長道:“有老大師了,林某這就去安排。”
當族長來到靈堂,看見已然憔悴不堪的林成,看見林成額頭上未乾的血跡,還有那僵直的跪在地板上的身影,不免於心不忍。
族長走上前去,一邊試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