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小姐,我可不想挨老爺的責罵和懲罰,我不過是來賺些銀兩罷了……”
“我給你!”
“那也不成!”
人群越來越近,依稀有那麼點聲音穿透,盈袖似乎也感覺到了,急的跺腳:“我保證事後我爹不會罰你!”
“我還是怕……”
“先生!”盈袖一把抓了蘇柔兒的胳膊:“你好生想下,我又不會彈琴,又不會背詩,一會出了差錯,我爹的臉要丟盡了,他會饒了你嗎?那個時候我可不會幫你說話!相反你要頂了我,就算我爹發現不對,人前他要臉面,也不會說破的,事後我再去求情,就說我跑掉了,為了大局你才不得不頂的我,你還算功臣呢!”
“什麼?”蘇柔兒一聽這歪理,簡直無語,可此時愣不防盈袖猛地一低頭咬上了蘇柔兒的手腕,痛的她本能的一鬆手,這丫頭立刻撒腿就跑,而蘇柔兒若真要抓她自是抓得到的,可是又不能曝露自己會功夫的事實,只能捂著手睜著眼的看著盈袖一溜煙的跑了。
喧譁聲很近了,蘇柔兒不好耽擱,再一想盈袖的言語,覺得也只能這麼來:沒發現是好事,萬一發現了,說不定藉此和楊老爺走近一點,也許更便於行事吧!
她這般想著,當下也就手腳麻利的開始穿套衣裳,可等穿了一半才瞪了眼,因為這盈袖不知是不是晃了神,竟沒拿照著她尺寸做的那件!這可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衣裳,她這個二十二的老姑娘如何套的上?若說腰啊什麼還湊合,可胸部,那差著檔呢!
蘇柔兒煩躁的想脫了衣裳,卻看到人群已經進了院,無奈之下,只得轉了身,深深的撥出一口氣降低胸圍,兩手在擠壓胸部往前,才堪堪把盤扣給扣上,而後基本上都是小口的吸氣呼氣,以保證“體面”。
“幾位,請請請!”楊老爺的招呼聲傳來,蘇柔兒知道來者入花廳,手忙腳亂的打算理下頭髮,讓自己能看起來像個小姐,卻聽見了楊老爺的聲音:“盈袖啊,你還不快過來見過葉伯伯和葉家二少三少!”
蘇柔兒哪裡敢去,迅速的從袖子裡摸出帕子蒙了臉,繼而回身就在竹亭裡小心的福身說到:“盈袖羞顏不敢前去,不如在這裡為大家彈奏一曲以作相迎。”
楊老爺本就希望自己的女兒能以琴會了二少,見丫頭如此上道,自然開心,可仰頭看見自己女兒蒙著臉,只當她還心裡鬧著彆扭,當下也就只能順著話說到:“也好也好!”轉身衝著葉老爺一笑:“葉太傅乃音律大家,我家盈袖只得皮毛,您可別計較她班門弄斧,還請多多包涵!”
“楊老弟客氣了!今日我只是應邀來做客的,可不是來鑑賞曲樂的,何必說得那麼認真?何況令愛能以曲相迎,這可是給了老夫很大的面子啊!”說著葉老爺笑著望向了竹亭裡那一襲粉色,卻發現佳人蒙面,便是一愣看向楊老爺,楊老爺賠了個笑:“姑娘家,害臊!”
葉老爺當即笑笑,點頭道:“楊老弟教導有方啊,令愛不愧為大家閨秀,足不出戶,顏不輕視,不錯不錯!”
楊老爺客氣的乾笑了兩下,急忙開口:“盈袖,快快彈奏一曲吧!”
蘇柔兒應了聲,慢慢悠悠極其小心的落座,生怕衣服開了襟,那邊廂葉老爺瞧著讚許的點頭微笑,使得細細瞧看葉太傅神情的楊老爺喜上眉梢。
琴音起,似潺潺流水而來,叮咚如珠落,清脆似金石。
想著迎客之意,蘇柔兒本是打算彈早先說好的《平湖秋月》,但是這衣服在身如桎梏,怎好暢快彈曲?所以一起手,她就變了曲目,彈起了拿手的曲子《雲水禪心》,圖的是曲子輕緩優雅,少些急調輪指強段的大動作,免得出醜,而且這曲子,不管什麼場合都也適合,倒不會有怠慢之嫌。
曲子清新而出,似入山間聽流水,似坐青石聞葉語,葉太傅乃音律大家,自然一聽便知曲,繼而淺笑而聽,不住的點頭,慢慢的竟是閉眼細聽。
身邊兩位公子,青城青池自也是聽得,只是那三少青池看似聽得有味,手中茶杯卻不斷往來,顯然心無法入此境,反倒是那二少青城,始終端著茶杯不放,從一而終的姿態凝望著彈琴之身,眼裡純淨無比。
楊老爺聽著如此曲調,心中委實激動。他自是清楚自己的女兒是個什麼性子,此刻雖不是自己先前知道的曲調,但如此緩和舒坦,沒什麼磕碰,也很叫他開心,瞧看葉太傅享受之態,他已經很驕傲,再看到二少那般痴色,便是心中歡喜。
少頃,曲畢。葉太傅擊掌以贊:“妙啊,山間觀雲意,流水入禪心!想不到令愛小小年紀竟能彈出此等曲目,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