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要去你就快去吧他在松濤亭,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大半夜的非要去那兒”齊江說著擺擺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蘇柔兒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便立刻縱身而走。
齊江躍身入了齊府,卻是迅速的扒下了身上的衣服,略施功法後,他已經恢復了正常的容貌,便穿著一身褻衣躍出了齊府入了夜幕。而院內,看著地上丟棄這衣物的如意,卻是一臉悽色。
……
蘇柔兒一路急奔,總算是到了山腳下,她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跟蹤,這才往山上跑,等到了松濤亭前,就看到了只穿著褻衣靠著亭柱而坐的葉青城,一霎那間,鼻尖發酸,卻是停下身來,不敢向前。
此刻的葉青城散著發,風將他的發吹起,讓她會想起當初他們在一起時撫琴弄曲,遊山玩水,那般的快樂,而現在,她要告訴他……你曾經喜歡的女人是你的姐姐,想想她都覺得殘忍。
葉青城伸手撫了下發,隨即看到了她,當下驚的起身,一臉的緊張:“誰?”那變調的聲音,似乎遇見了懼怕的鬼。
月光下,一身黑衣的我還真是如同鬼魅般的存在啊
心中自嘲著,她走向他,並伸手取下了面紗:“是我”
真顏不變,此刻她是他熟悉的金柔兒。
“柔,柔兒?”葉青城一臉的驚色,隨即急奔到她的面前:“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冒出來個人拿著我給你的笛子,要我離開葉府,還說你要見我?”
“嗯?”蘇柔兒有些意外,她沒想到齊江會這麼和他說。
“我只好到這裡來了,可是你到底……”葉青城打量著如此裝束的蘇柔兒,話語也聽了下來。
“青城,有些事,我不能再瞞著你了,我必須告訴你,你所不知道的。”蘇柔兒說著一把拉了葉青城:“來,坐下,我講給你聽”
當下她從二十年前講起,把自己查探來的一切都講了出來。
“所以,我其實是你同母異父的姐姐,如果不是當時你說要和我分開,那天我也會和你分開的。”
葉青城愣了一會才說到:“那你認識我,難道,是為了報復?和我好,也是假的嗎?”
“青城,我承認最初是這個打算的,但我沒想到,自己會喜歡上你,我發誓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但是,但是我們是姐弟,我們不能在一起,所以我只能和你分開,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這些事可以瞞你一輩子,我們這輩子也不要再見的”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今天又把我喊出來告訴我這些?還有剛才那個人是誰啊?”
“因為今天是我爹和我動手復仇的日子,把你喊出來,是不希望混亂中傷及到你,至於那個人,他,他是我的夫君,也就是你的姐夫”
……
黑夜中,一身血汙的幫主已經奔到了山下,他的手中捏著一根布條,那是一刻鐘前在楊家,有神秘人射來的飛刀上帶著的信條,其上只有簡單的兩句話:葉家人未亡一個。葉青城在松濤亭。
此刻的他,一臉的怒色,臉上的刀疤在月色下十分的猙獰。
……
“我爹和我娘怎樣了?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嗎?”葉青城一臉的小心與緊張,蘇柔兒搖搖頭:“我什麼也沒做。本來我是要殺了他們為我娘報仇,也保你平安的,但是葉公說了當時的情況,他剖腹取子並不算錯,所以,我不可能對他動手。只是,我爹已經恨了這些年,仇恨不是說放下就可以放下的,所以我才來找你,我是想告訴你,你最好先離開京城一段日子,哪怕回你的福明山都好,先躲一陣,等我爹接受了事實,放下心結後,你再回來,免得你被我爹他……”
蘇柔兒話還沒說完,耳中已經聽到一些動靜,下意識的回頭瞧看,就看到一個身影急速的衝這邊奔來,她想也不想的大喝到:“走快走”
葉青城一臉的茫然:“啊?”
“我叫你走啊我爹來了你快跑”蘇柔兒回身說了這話,一把就把葉青城往外推,“啪”的一聲響,一隻短笛掉落了下來,蘇柔兒只掃了一眼,就把他使勁的往外推:“快跑,再不跑你就是死跑”
葉青城一跺腳也顧不得拾取笛子,轉身狂奔,蘇柔兒瞧著他的背影,蹲身把那短笛一拿便在手中撫摸,卻被入手的光滑弄得一愣。
奇怪,那個疤痕呢?
早先的時候她欲毀掉這個短笛,那匕首雖被四喜擊飛,到底還是劃傷了短笛的,那其上留下了一道微痕,看也許不明顯,可觸手卻會察覺到,但現在這個短笛,她撫摸起來,竟不察覺。可要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