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哥一大早出去辦完事情開著他的那輛伴他無數次進出西藏的帕拉丁準時地來到了這裡。二樓的大廳裡三三兩兩地坐了很多人,基本上都是男女搭配,在低聲談笑,大廳中間一道巨大的玻璃幕牆把這個區域隔離成兩個獨立的空間,玻璃幕牆上順勢而下的流水把人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綠色的植物從房頂和周圍繞出來,把靠近窗戶牆角的沙發虛虛地籠罩起來。
這是他非常喜歡的地方,他記得和曉玥第一次約會也是在這樣的一個咖啡廳,不過5年前那個咖啡廳現在已經不存在了,成了他很遙遠的回憶。他走遍了這個城市,發現這個角落和那時的場景驚人的相似,同樣是玻璃幕牆和窗角灰暗的沙發,略顯凸凹的不規則的石頭地板,斜對面有一架棗紅色的瑟,坐著一位身著白色斜對襟漢服的漂亮姑娘,頭上高挽著髮髻,還斜插著一枝單頭鳳簪,簪穗在發後打著鞦韆。姑娘身旁端坐著同樣是一身白色對襟漢服的白淨小夥子,雙手捧著一隻土色的壎在演奏著一曲《楚歌》,旋律哀婉流長,象是從幽遠的山谷裡邊蕩向一片開闊的草原,從中隱隱傳出陣陣金戈鐵馬的聲音。一盞羊皮紗燈從頭頂吊下來;燈罩是一層薄薄的羊皮,向上彎成一個很流暢的圓弧,把裡邊的燈很溫柔地包起來,白天是一層半透明的黃,象可可西里秋天的沙漠的顏色。兩個沙發之間的咖啡桌椅看就是很結實的沙棗木,沒有一點額外的裝飾,很原始的絳色,沒有油漆也沒有任何粉飾,一塊一塊地被修掉了邊角,整齊地排在一起,很自然讓人感覺很可靠。落地的窗戶上邊半圓弧地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