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在浪哥的攙扶下試圖站起來,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腳踝從全身的各個地方向上傳來,她一個踉蹌腿一軟向前撲去。浪哥緊緊地拉住她的左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右手環在她的腰部之上拉住她,阻止了她的下墜。腳下的地勢開始平緩起來,離雪線已經不遠。浪哥命令劉穎別動,自己蹲下身來,把劉穎馱在肩上,雙手抱住劉穎的膝彎,一使勁站了起來。劉穎的雙臂緊緊地環在浪哥的脖子上,嘴裡邊還要強地含糊不清地說道:“放下我,我、還能、能行!”浪哥微側一下頭,站穩了腳跟,對她說到:“你受傷了,別再撐著了,能不能行我還看不出來嗎?快老實待著別動,要是回去晚了,小心野獸!”劉穎知道自己確實無法行動,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到處都是鑽心的痛,就乾脆把頭歪在浪哥的肩頭。她努力地使自己放鬆,全身的骨架像散了一樣,感覺自己就像個八爪魚一樣粘乎乎地貼在浪哥的後背上。她覺得很安全,很放鬆,浪哥寬厚的肩背很結實厚重,讓她覺得十分踏實。下山的路不算艱辛,可是浪哥還是每行走幾十米就要把劉穎放下來稍作喘息休息。折騰了將近兩個半小時,二人才到達栓馬的地方。藏族老鄉看到二人,都遠遠地跑過來幫忙。大家一陣忙乎,才把劉穎安置到馬背上。劉穎自己晃晃悠悠地無法坐穩,雙手連拉馬韁的勁都沒有,老鄉讓浪哥也坐上同一匹馬,在劉穎的身後緊緊地摟住她的腰,以防不測。走了好長時間電臺裡才傳來其他車友的聲音,老浪簡單地把情況跟大家做了說明,很快,笑顏妖、一路望等人就趕了過來。
大家七手八腳地把劉穎弄到落絨牛場的衛生所裡,大夫拿捏過以後說應該問題不大,都是些外傷,最好到縣裡醫院裡拍拍片子,確定一下是否有細微骨折。劉穎堅持說,只說按行程前進,她感覺好多了,路上有大的醫院,再仔細檢查不遲。
晚上的燒烤晚會,劉穎只能躺在行軍床上等著大家把烤好的東西送到嘴邊。她感覺很舒服、很溫暖。看著大家說笑打鬧,她也胡亂插話,挑逗群眾鬥群眾。笑顏妖開啟他的帕拉丁的後門,一對巨大的音響矗立在行李箱中。他放進一盤CD,音像巨大的聲音異常震撼地迸發出來,迴盪在靜靜的夜空裡。大家雙手握住雞腿、羊串、香腸等各種食品,在野營燈的的光影裡,邊吃邊喝邊胡亂地搖擺著身軀。劉穎在床上也開始舞動起雙臂,天上的星星異常明亮耀眼,伸手可及,亞丁的夜開始變得鮮活生動起來。
十三
十三
有道是,皇上不急太監先急,王湖黎對劉穎和封衛竹的事情顯得十分著急,似乎很不能天天看見這兩個人手挽著手在校園裡招搖過市。
對王湖黎這個官員家庭出身的女孩子,從小就從任職於天津市城市和國有企業發展局局長的爸爸那裡學到了很多為人處世的真諦和柬言。爸爸四十多歲的年紀,山東農村長大的他完全靠自己的能力上了名牌大學,又讀了研究生,一步一步地從企業走向政府機關,沒有任何背景,全靠自己的才能和打拼。湖黎從小看著爸爸努力工作,應付各種事務,遊刃有餘、伸縮自如,辛苦但從來不知疲倦,她很是敬佩。她從爸爸那裡學會了怎麼為自己設定目標,然後透過不遺餘力的努力,最終得以實現。與爸爸不同的是,她有時候很看不慣爸爸一本正經的處事習慣,明明有更好的機會,爸爸只會透過拼命工作來展示自己的能力,來得到更高的職位拓展自己施展抱負的平臺和空間,她會考慮到用其他手段尋找捷徑來快速地達到自己的目的。她的同學中很多人的父母都在政府機關任職,她經常清楚地經常聽到某某同學因父親或母親透過什麼樣的手段而青雲直上而自豪地吹噓,其實他們根本沒有爸爸那樣的才能和為工作付出的努力,她經常為爸爸經常感到憤憤不平。她覺得,人生如戰場,又是那麼地短暫,不管在學校還是在社會,如果有機會,她就會不遺餘力地去爭取得到,任何客氣和忍耐都是對自己人生的極端不負責任,哪怕採取各種手段。如果在競爭中傷害了別人,她會以一種勝利後的喜悅降低姿態去補償那些在和她的爭鬥中受傷害的人,不管他們領不領情。
封衛竹在資訊科技學院在讀博士,比她們高三屆,再過一年即將畢業。她以自己的眼光對封衛竹的前途已經做過了一個明確的設定,畢業以後肯定以他的志向,是國家公務員,然後從政。王湖黎對自己也是同樣的要求,她對從政非常地感興趣,除了爸爸對她影的響外,任職常林區政府秘書長的媽媽對她的教育和影響更加實際。媽媽除了在領導面前完美地工作,更加巧妙地遊走於各個政府部門之間,充分展示則自己女性的魅力和手中的權利。湖黎經常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