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持續的,必須以另為一個勝利來延續。唉,我也在想,我自己是不是有病?”
王湖黎聽得如墜夢中:“我知道,這些都是你的家庭和你的那個童養媳把你折騰的。你要忍受著道德上的折磨,這說明你的本質還算不錯。你不敢逾越你心中的那個所謂‘道德底線’,你的所有的情感或者說情緒,都要找到一個發洩的視窗。你就選擇了不斷的奮鬥,喜歡和人競爭,這樣不好。”
封衛竹輕嘆一聲:“也許你分析的是對的!可我不知道怎麼去改變。”
王湖黎伸長了脖子,臉部朝天:“唉!誰也沒有這個能力去改變你啊!你太好強了!好了,說正事。這幾天你去學校那裡給寫個推薦信,然後把你的所有的證書都收集齊了交給我,還有你的簡歷。稍微誇張點,沒人會去考證的。我先把這些東西交給我爸爸,轉給那個叔叔。我爸爸出面會好一些。”
封衛竹舉杯:“好的!那先謝謝你了!友情後補!來,乾杯!”
王湖黎應經為這件事情設計好了自己的節奏,她要把握好這個節奏,她對自己還是充滿信心的。她一定要讓封衛竹感受到這裡邊的困難和她所付出的巨大努力。她已經習慣於悄悄地把她感興趣的任何事情都事先統籌安排好,再慢慢體會那種一點一點地達到目的的整個過程裡的一絲絲快感,那是一種不可名狀的滿足,絕對不能和人分享,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給封衛竹寫推薦信的是京大的校長,這可是開天闢地第一遭。封衛竹為這事沒少找校長,直到拿著東西找到了他的家裡。校長很欣賞這個校園裡的第一才子,抽出時間十分認真地給他寫了一篇很長的推薦信,推薦信的內容基本上是按照封衛竹事先提供好的素材編排的,後邊又加上了一大段校長對這個得意門生的溢美之詞,字裡行間充滿著欣賞又不乏中肯。封衛竹提供的素材裡把全球大學生話語辯論大賽進行了重點描述,雖然短短几句卻顯得非常有分量。他把這件事情的整個組織工作歸於“學生會”,當然沒有刻意地提自己的名字,因為不用說明,學生會的主席就是他。其他參與者以“其他同學”四個字一筆概括,沒有出現劉穎的名字。
王湖黎拿到封衛竹的所有的資料以後,也沒有仔細看,就開始了忙不迭的活動。先是爸爸把拉到了北京,一起去拜見了組織部的叔叔。沒過幾天就一個人買了一堆吃的,約好了去叔叔家做飯,還親自下廚幫助阿姨燒菜。兩次之後,儼然成了組織部叔叔的家人。這時候她感覺時機成熟了,在先前的幾次不經意的鋪墊之後,她正式地提起了衛竹的事,並先明確“是我男朋友”,為這件事情加加碼。叔叔一聽:“那更要辦了!這可關係到我湖黎侄女的前途啊!你放心!你爸爸也放心,我肯定辦好!這也是為我們北京市選拔培養優秀後備幹部啊!我這是一舉多得啊!”
王湖黎吃了定心丸以後,在封衛竹面前依然是不溫不火,不急不燥,總是:“正在辦!現在條子很多,競爭者太多!現在××那裡有些麻煩,我正在託人找他!我會想辦法擺平,你放心!”
關於這件事情的所有的一切程序,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至於沒有告訴劉穎,王湖黎給自己先找好了理由:等事情辦成了再給她說,省得她胡思亂想!況且,萬一辦砸了那?
今夜鷹歸何處
三十
三十
金嫣在醫院裡整整掛了兩天的吊瓶,把張白臉都險些給掛綠了。老浪從道義上沒法捨棄她不管,就只有一天兩次地來看她——他只盼著她趕快起床,還急著趕路那!在這裡耗著,真急人那!
金嫣每一次看到他來到床前,就使勁睜開她那一雙無神的藍眼睛,把眼光用力地聚在老浪的眼睛上:“浪,我是不是很麻煩?”
老浪不止一次地滿臉堆笑擺手:“NONONO!No普揉布拉姆!真的,一路辛苦趕路,這樣休息兩天,挺好的!再說了,和你說說話,我挺高興的!”
金嫣興奮地試圖坐起來,老浪趕緊給他把床頭搖起來,扶著她坐穩。可以看出來,金嫣有很多話擠在口腔中直打架,半分鐘以後才蹦出來一句:“是真的嗎?”
老浪微笑著看著她,裝得非常真誠:“真的!我向上帝發誓!”
金嫣出乎意料地呼地一下蹦下了床,一下子撲到了老浪的懷裡,“啪”地一聲吻在了老浪耳邊的鬍子上:“我很激動!”
老浪不知所措,兩手不知道該放在那裡,他試圖推開金嫣,這丫頭緊緊地掛在他的脖子上,就像泰山壓頂。他無奈吶吶地說:“唉,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