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的“業績”。只要有一點和他相關,他都會適當地給予加工,並不做過分的誇大,有個原則,所有的“業績”都要和他這個年齡相適應,不能被人看出任何疏漏和破綻——那可是致命的。一切文字上的東西,他都字斟句酌。他參加過很多主流會議,也接觸過各式各樣的領導,他十分清楚領導們都喜歡什麼樣的年輕人——主動辦事、有激情又不張揚。這點他表現得恰如其分。從市委大院出來,他的心情就特別陽光。他敢和任何人打賭,這個職位非他莫屬。
王湖黎和他商量這個事情的時候是要求他一起先去那位叔叔家裡登門拜訪。說那位叔叔特愛喝茶,很講究。王湖黎不知從哪裡搞來的據說很高階的“大紅袍”封衛竹和她一起去看望那位叔叔。封衛竹有自己的理解,他告訴王湖黎,這第一面一定要在他的辦公室見。去完辦公室,這家裡一定還要去拜訪。如果第一次就去家裡,會給人感覺自己缺乏自信,有走後門抄近道之嫌。王湖黎說哪有什麼?那位叔叔對自己就像親生女兒一樣,再說了,為了你的事,我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對人家說你是我的男朋友了!這忙他肯定不得不幫!封衛竹說可別!這樣讓人家感覺你好像在拿自己要挾人家!把我招去,以後還要處處照顧,對以後不好!再說了,咱們兩個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到時候你那叔叔一看,咱兩個人各奔東西去了,還不打死我?我還怎麼在人家眼皮底下混下去?話是這麼說的,其實他內心非常願意王湖黎這麼對那位叔叔說,這無疑又是一個重要的砝碼。至於他和王湖黎的關係到底會不不會發展成那樣,他根本就不關心。他甚至想和王湖黎保持一定的距離,這個丫頭的佔有慾太強!誰娶了她,誰這一輩子恐怕在家都要忍受她的指使,就是事業上再有成就,回到家裡邊還是灰頭土臉!不過這要看王湖黎還有她的爸爸,能在他的仕途上給予他多大的幫助,也不是不能考慮的。他太瞭解王湖黎的心思了,他就要這樣若即若離、不痛不癢地讓王湖黎使盡渾身解數。即使假戲成了真,這也關係到以後兩人之間的話語權。現在一定要把王湖黎像風箏一樣拉在手中,松馳有度。封衛竹覺得,自己已經在這場心理戰中提前搶佔了制高點。
在那位叔叔家裡,封衛竹表現出了適當的幽默,並和湖黎表演著二人轉,及時地眉來眼去一番,雖然二人都知道其中有詐,但是還是為了封衛竹的前途,表演得很認真,以至於高幹叔叔真的就認為王湖黎和封衛竹已經訂親了,為了侄女王湖黎同時也是為了黨的事業,小封的事,就這麼辦了!
接著就是封衛竹到北京團市委報道實習。每天早上,他第一個到辦公室,衛生打掃完畢,暖壺打上開水,給辦公室裡的每個人的茶杯裡倒上水,然後微笑著站在門口歡迎各位同事的到來。一個月過後,效果就出來了。整個院子裡邊除了知道這個實習生封衛竹是京大學生會主席外,還都知道這個年輕同志很好,很樂於助人,而且更重要的一點,好幾個部門繁瑣的檔案的起草和整理工作,他都給包了!年輕人,很有能力啊!
在完成陸戈公司和學校簽約的牽線搭橋任務以後,劉穎就參與京大校內選拔賽的事情了。選拔賽在封衛竹的遙控指揮和陸戈派出的專職小組以及央視專題組的配合下,進行的非常順利。很快,京大內部的選拔賽已經結束,封衛竹指揮的學生會變成了只為本校出線隊服務的角色,其他與大賽有關的出了京大校門的事項,都交給了央視和贊助商。封衛竹很清楚,自己被大賽給淘汰了,而劉穎依然是這一活動的重要幕後策劃者和組織者。他心裡邊隱隱地生出一陣不平來,很快又在一陣自嘲中平靜下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經常不能忍受劉穎在任何一方面比他強。在這所學校裡,他不能忍受忍受任何人比他優秀,唯有劉穎!他覺得這幾個月自己的心理在發生著變化,劉穎似乎是一個看不見的影子,越飛越高,離他越來越遠。尤其是最近學校組織的大型活動,本來他有意讓給劉穎去做,看著她像燕子一樣在校園內外上下翻飛,把事情做的那麼精彩,看到她歡快的表情,自己的心情也很愉悅。可是最近他發現劉穎有意地迴避著他,很多事情我行我素,不但不和他商量,而且獨立特行也不和學生會的其他人員打招呼,就我行我素地幹了!有幾次他碰到劉穎的時候,想和她多交流幾句,很快就被劉穎打斷話頭,然後以各種理由走開。封衛竹很鬱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或者是做錯了什麼,他敏感地感受到劉穎對他那種不太友好的態度。他很在乎周圍每個人對他的看法,尤其是劉穎。最讓他惱火的是,他百思不得其解,又無法從劉穎那裡得到答案,這讓他在劉穎面前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