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吧?趕明兒有這樣的機會,姐們也給我介紹一位啊!你要是來幾個晚上,湖黎,你都可以做出租婆了!恭喜你啊!”
王湖黎來了氣:“劉穎,你不要這麼說好不好?你知道,現在的社會,大家都很實際,別受著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清真一輩子!我不高尚,我也從來不主動出賣自己!我只是很實事求是。我知道,你可能看不起我,你以後可以不理我。沒關係,你放心,你永遠是我的好姐們!”
劉穎聽著湖黎的話,眼淚流了下來,心裡的酸楚傾盆大雨般地用、湧了出來:“湖黎,你永遠是,我的好朋友!對不起!剛才的話,你別往心裡去啊!只是我覺得,太便宜了那個王八蛋!”
王湖黎語氣很有把握:“沒關係!咱倆誰跟誰啊!放心,我不會便宜那個小子!OVER了啊!拜~~!”
劉穎一下子完全沒了任何意識,腦子裡邊就是一片藍天白雲,手機連著手,順著耳朵、臉頰、髮際一路滑落下來,弓著背盤腿坐在床頭。身體內的所有感覺被一個巨大的空洞瞬間倒吸的颶風給清理的一乾二淨。她兩眼很茫然地望著窗外,慢慢地被半空中滑翔的雄鷹聚焦了眼神。她所有的心思開始慢慢凝聚,開始向想象著蒼鷹和藍天關係,開始為它們編織故事。許久,她被自己編織的荒誕的故事逗笑了,突然從床上蹦了下來,高喊著:“我沒事啦!!!快讓我去喜馬拉雅!”
四十七
四十七
翻越海拔5190米的唐古拉山口的時候,天空中竟然飄起了鵝毛大雪,老浪開啟霧燈,望著窗外白皚皚的山峰,周圍僅有汽車艱難的轟鳴聲和巨大的風聲。此時的世界上,彷彿就剩下了他一個人在這荒無人煙的路上跋涉,空蕩蕩地毫無生機和活力。有時候,寂寞作為一種境界叫做“清靜”,但是,長久的“清靜”會讓人滋生很多凌亂不堪的不良情緒,甚至導致整個人從精神上徹底地崩潰。腦袋一陣陣地麻木,斷斷續續地失去意識,只感覺兩隻眼睛還有些生命體徵,還能夠分清前方的路面、雪山、經幡和河流,所有的意識彷彿都飄到了窗外。收音機裡僅有的一個不知道什麼電臺在不連貫地說著話,一個人的路,真是太長了啊!
老浪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讓汽車開快一些。迎面開始不時地出現長長的軍車車隊,順著窄窄的公路,和路邊很整齊的電線杆子一起,彎成了一張巨大的弓,直指蒼穹。電線杆子箭一樣紛紛向後射去,消失在連綿不斷的雪山腳下。
三天以後,老浪一臉疲憊地回到了鄭州。一出高速口,一大幫電視臺的人扛著好幾個攝像機衝了上來。後邊是停靠的很整齊的各種各樣的車輛,收費站外有人高舉著紅色的橫幅,上邊寫著:“熱烈歡迎見義勇為的英雄歸來!”。兩位不認識的美女手捧鮮花直往駕駛室裡的老浪懷裡塞,各種相機鏡頭爭著伸到老浪的面前。老浪很詫異的眼神從人群裡掃來掃去,他知道,這一切肯定是阿彭導演的好戲。老浪艱難地把車停在路邊,一眼就看見了在攝像機後邊拼命招手的阿彭。無數個話筒伸到老浪的面前,各種各樣的聲音似乎在問著很多問題。老浪心不在焉,根本就沒有去聽那些嘈雜的問話,只是低著頭,一隻手擋著臉接連說著:“對不起!不好意思!”
他終於找到了阿彭。他瞪著眼看著他低聲嚴厲地說:“這都是你乾的好事?!”,阿彭衝上來,緊緊地抱著她的雙肩:“你先別說話。前幾天我有個電視臺的朋友打聽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就給他說了。沒想到今天這麼個陣勢!我來應付!走,先去蒸個桑拿!好好地休息一下再說!”
阿彭轉身大聲地對人群說:“朋友們!先讓英雄好好休息一下!他一個人,實在是太累了!理解萬歲!這幾天,我來安排大家做專訪,可以吧?拜託大家了!”
眾記者還是不依不饒,阿彭把老浪的車鑰匙要過去交給了同行的一位朋友,交代他把車開到汽修廠好好檢查一下。阿彭不斷地給媒體記者發著名片,告訴他們改天可以預約做專訪,自己則護著老浪從人群裡擠出,上了他的車。
老浪看見阿彭,千言萬語憋在喉嚨,只說了一句話:“阿彭,這陣子,你也辛苦了!”
阿彭遞給他一支菸:“哪的話!蒸個桑拿,好好泡泡,一切事情回頭再說。”
老浪只想一個人安靜一下,他告訴阿彭:“算了吧!我太累了,先送我回家,我隨便沖沖,想好好睡一覺。”
阿彭知道,老浪這兩個人出去,本來是度蜜月享受花前月下男歡女愛,誰知道將近一個月過去,一個人隻身孤影地回來,心裡肯定不好受,就應著他說:“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