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衛竹說:“行,那咱什麼時候開始?這部戲的開頭有點難度。咱們是假裝不認識還是日久生情的那種?”
劉穎歪著頭:“當然是日久生情那種了!你看看校園裡,知道咱們兩個的,都知道咱早就認識了!相識的過程就省略了吧!”
“好,那咱就明天開始?明兒下午吃完飯好不?”
“明天有事情。後天下午課後開始,時間一個小時。一言為定,你找我?”
“我找你幹嗎啊?既然沒有情節,你所去的任何地方,我都可能突然出現。您就瞧好吧!”
“好吧!我就隨遇而安,等著你這隻大灰狼上門唄!”
後天到了,劉穎在教室裡寫作業,她很著急,陸戈打電話找她,說是“遙遠的玫瑰”攝製組在利比亞出了問題。說是事先聯絡的旅行社把攝製組的行程和節目錄制都給安排成了旅遊性質,說好的旅遊簽證可以在當地辦理延期,但是旅行社沒辦法辦理。再者,深入非洲國內錄製節目,事先沒有徵得人家同意,已經多次被當事國警察盤問、強制帶離。後來又不斷地發生一些小的安全事件,劇組的財物被盜了好幾次,好在主要裝置大傢伙看得比較緊,又僱了當地的保安,損失還不算大。事先被劉穎派去非洲踩點的策劃組成員,根本就沒有去實地考察,聯絡簽證問題,只是簡單地找了一家南非的旅行社全程操辦,說是攝錄節目沒有問題,在非洲絕對行動自由。現在各種各樣的問題開始出現了,陸戈剛開始要求攝製組想辦法解決,儘量不告訴劉穎。現在看來問題越來越多,已經影響到了國外合作方的情緒。這個策劃方案要改變了,這些情況都要告訴劉穎,方案看起來要做調整了,現場人員的應變能力太差,沒有人敢敢擅做主張,只是頻頻地打電話彙報請示。看起來這種遙控指揮的方式不太可行,劉穎這個總策劃去不成,由她一手打造的這個空中樓閣馬上就要進行不下去,眼看著就要夭折。
劉穎因為總是完不成教授佈置的作業,被助教給批評了N多次。這次助教下課後一反常態地站在前邊講臺上,用眼睛的餘光把大家牢牢地盯在了教室裡。那眼神毫不留情地頻頻飄到劉穎的臉上,她也只好心煩意亂地埋頭寫作業。那邊陸戈的電話一遍接一遍地在衣兜裡邊震動,劉穎也拿眼睛的餘光瞧瞧看似漫不經心的助教,正好和助教的飄過來的眼光瞬間對接,助教嘴角微咧,衝她來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皮笑肉不笑,劉穎像是觸電一樣,伸進衣兜裡的摸手機的手立馬縮了回來。
封衛竹從校園網上檢視了劉穎的系的課程表,如約來到了教室門前。站在教室門口往裡邊看,劉穎和王湖黎分別坐在階梯教室的兩端埋頭寫東西。有一個男生從座位上站起,手拿作業本走上講臺交給老師,走出教室。封衛竹馬上迎上前去,問明情況,這才知道,教室裡被留下的同學,都是近期不好好上課、不按時完成作業的“壞分子”。封衛竹沒辦法,只有等吧!作業嗎,應該一會兒就完了吧?
半個小時過去,教室裡還是沒有動靜。眼看和劉穎預約的時間已經過半。他知道,劉穎在時間上很認真,說什麼時間幹什麼就是幹什麼。過完這個時段,她就會有去忙乎另外一個事情。儘管說要隨意發揮,他還是做了詳細的設計,包括兩人在校園裡行走的線路,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語調和語速和劉穎講話,兩個人交流的話題,採用什麼表情,怎麼樣恰當地把兩個人“親暱”在校園裡充分展示,又不失火候和分寸。他甚至自言自語地在宿舍反覆操練了幾遍,等他調整好姿勢,來到劉穎教室外時,他笑了笑,這部戲,就要開始了,他也不知道會演出什麼樣的效果來,不過,他知道,劉穎肯定會覺得萬分的好玩。
他不斷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在教室外走來走去。他放眼望去,校園的柳樹、梧桐都已經發芽,路上都是三三兩兩或成雙成對的同學,穿運動衣的人越來越多。他忽然看到了薛鐵隴和一個50來歲衣著整齊的老頭一起,遠遠地從校門方向走了過來。他忽然一笑,有了主意,趕緊迎了上去。
封衛竹來到薛鐵隴兩人面前:“隴弟好!好久不見啊!這位是……?”他看著薛鐵隴身邊的老者。
“這是我父親,從老家來京城出差,這不,順便來看看我。你最近怎麼樣?工作?”薛鐵隴回答。
封衛竹趕緊十分客氣地跟叔叔打招呼,又對薛鐵隴說:“我嘛,湊乎吧!哎,幫個忙怎麼樣?”封衛竹把嘴巴湊到薛鐵隴的耳邊,嘰嘰咕咕說了幾句。
薛鐵隴很興奮:“好啊!沒問題!哥們這個忙,怎麼地也要幫!你說咋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