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劉穎衝老浪擠出了一個微笑:“沒事,可能是這幾天有點累了。要不你們先去轉轉,我先回去了。”
老浪笑道:“小鷹,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咱什麼時候不都是頂著困難上!這都快到勝利的彼岸了,怎麼,要掉鏈子啊?看,這裡的風景多美啊!”
劉穎應付著:“是很美,我都有點審美疲勞了。我先回去回味一下,慢慢體會體會一路的風光。你們去吧,我有點頂不住了。”
劉穎一個人回到旅館,一下子倒在了床上。滿腦子都在想王湖黎的事情還有那輛車。她開啟電視,隨便按了一個頻道,把聲音調到了滿房間都充滿了回聲,幾分鐘過去,她又站起來猛地一下關掉了電視機的開關,抄起電話,跑了出去,來到了剛才有訊號的地方。
“湖黎,你再好好回憶一下。那個老席,他到底長什麼樣?”
王湖黎已經恢復了平靜:“就是小四十,大塊頭,眼睛很大,比較帥。個子將近有一米八,平時愛戴副墨鏡說是變色的近視鏡,我從來也沒見過它變過色。怎麼?你託人找到他了?”
劉穎大喝:“找你個頭啊!說的這麼不清楚,我讓人去哪兒找他?我看你,乾脆嫁給他算了!”
湖黎“哼”了一聲:“嫁給他?便宜了他個王八蛋!對了,不用找了,他已經給我打來電話了。”
劉穎問她:“那你打算怎麼辦?他給你怎麼說的?”
湖黎接著:“我把他大罵了一頓,那王八蛋先是不停地道歉,然後說要給我補償。”
劉穎一聽便洩了氣,她太瞭解王湖黎了,肯定是和那個傢伙談妥了條件。她嘲笑湖黎:“你肯定是在金錢面前放棄了尊嚴!我還不知道你?你這樣放過他等於是縱容他!他還是會繼續用這種手段去禍害別人!”
王湖黎急了:“我還沒說完,你這大棒子就來了!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他的!我要讓他知道,他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告訴他,不要關機,我要好好想想,我隨時都會找他!要不就要他去坐牢!物證都在我的手裡。”
劉穎悻悻地說:“好吧!你早完把自個給玩毀了拉到!丫頭,記著,你還很嫩!凡事都留個心眼兒,沒壞處。千萬別玩出了人命啊!記著,自絕於人民的時候,這兒還有個朋友牽掛著哩啊!需要什麼幫助,及時給我電話,我從現在開始,不管有沒訊號,都開著機!”
王湖黎又開始哽咽了:“劉穎,我可就你一個姐們,這種事也就只能給你說說。不管怎麼說,都先謝謝你。這幾天要是沒你的電話,我恐怕早就給憋死了!謝謝你啊!回頭我好好處理那個王八蛋,有什麼情況,你可替我出出主意啊!掛了!”
頭頂上似乎一直籠罩著一層陰霾,劉穎的心裡一直很灰暗,嘴裡邊像是起了大火,乾渴難耐。一路上的勞累在一瞬間襲上她的全身,腳踝又開始了腫痛,小腿肚子有一種腫脹的感覺,腳下像灌了鉛,渾身上下像是散了架的破木房子,恨不能眼前就是一張舒適的床,腿一軟就能倒在上邊,呼呼大睡一番。她連去幾十米遠的小店買一瓶水的力氣和想法都沒有,只是機械地挪動著雙腿,回到了賓館。她擰開了水龍頭,低頭對著水管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幾口涼水,一種涼絲絲的感覺順著喉管很順暢地流到了胃裡,沿途在全身發散著涼意。她這才從紛亂如雲的思緒中定了定神,給自己下了個命令:什麼也別想,睡醒了再說!樹樁子一樣全身衝鋒衣,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
劉穎是被老浪的敲門聲給叫醒的,睜眼一看,窗簾縫隙外的天空已經昏暗,遠處的高山已經模糊,不再靚麗。她揉了揉眼睛,起身去開門。老浪已經換上一身短打扮站在門口叫她出去吃飯。劉穎耷拉著腦袋,披散著頭髮無精打采地說:“你們去吃吧,我不想吃了。不想動,有點累。”
老浪問道:“那你就好好休息休息。需要給你帶些什麼東西回來嗎?”
劉穎回答:“不需要了,謝浪哥。”
老浪和劉穎道了再見,就和一幫驢友出去吃飯。
劉穎睡了一下午,反而有來了精神,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裡邊一直被王湖黎的事情糾纏不清,不斷地給王湖黎設想著不同的場景。那個老席的面孔以各種各樣的外表掙扎著強行地擠向前臺,漸漸地成了她腦子裡揮之不去的主要影像。她並沒有感到老席的可惡,反而是在潛意識裡總想試圖把老席那個流氓給抽絲剝繭般地拉出來,給他拍個千萬畫素級的照片。她根本沒有心思去同情或者想辦法去安慰幫助王湖黎,那是王湖黎自己找的,是早晚的事情。至於她沒有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