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懊悔。因為他很清楚這個罌粟花不同於其他以前和他有過床第之歡的任何女人,她絕不是為了貪圖錢財或者短暫的刺激而進入這個圈子的女人。這恰恰是讓他眼巴巴地一隻想把她拿下的根本原因。他知道罌粟花一旦第二天清醒以後,絕對不會和他善罷甘休。他知道她會很快地找他,所以他關了手機,以便有時間去思考怎樣去應付各種各樣的結局。幾天後他還是決定主動和罌粟花聯絡,試探一下她是怎麼想的和打算怎麼做。他甚至想象著,萬一罌粟花纏上自己,怎麼樣儘快地擺脫她的糾纏。
果不出所料,罌粟花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這讓他覺得更加有必要快速地把這件事情妥善處理完畢,儘快地從這個圈子裡消失。他很清楚這件事情的性質,他不想把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引向對立和不可調和。他知道名聲和社會公眾形象對他的重要性,就算是在這件事上付出點金錢,那也是很值得的,金錢於他來說,已經不太重要。
兩次的交鋒,他敗下陣來。這個代價實在是有點太大,而且不能保證會消除所有的隱患。他很清楚即使和罌粟花簽了什麼“協議”,這個協議也是無效的,如果她有朝一日在殺個回馬槍,這個事情還會沒完沒了。他絞盡腦汁把所有可能落入罌粟花手裡的證據一一羅列,必須向她索回方可儘量地做到萬無一失。他相信罌粟花的目的也並不是打算以後長期地和他過意不去。他找來了自己的律師,就說是一個朋友出了這麼點事情,讓他幫忙起草個協議。當他拿著購房發票和銀行轉賬憑證再一次和罌粟花坐在一起時,罌粟花很爽快地在協議上籤了字,又交給他一個黑色塑膠袋子,他一一清點,並開玩笑地問:你不會還留有一手吧?罌粟花笑道:您放心,我就沒有認識過你!
他已經被劉穎吸引。那只是欣賞而已。她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快樂的空氣。在劉穎表示愛上他的的那一刻,他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吃了一驚。起初他根本就沒有當真,只是認為劉穎只是在那一刻和他開個玩笑而已,況且他自己也從來沒有打過劉穎的任何主意,只是想辦法儘量地把她留在公司。後來他發現劉穎是認真的時候,他有點茫然失措。劉穎並不清楚他的所有的背景,更不清楚他現在還和遠在美國的老婆保持著婚姻關係。他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告訴劉穎自己離了婚,讓劉穎產生了憧憬。對待劉穎的關係處理上,他很矛盾。顯然,劉穎肯定不是那種僅僅安於做個情人的角色,她需要的很清楚就是婚姻。而這個至少是他陸戈近些年不會考慮的,他可不想因為一個曇花一現的女人去拆散自己的家庭,但是看著劉穎的青春美麗,又有誰能不怦然心動啊?
他很矛盾,他想喝酒。這是他最後一次在這個圈子裡喝酒。酒精和藥的作用,讓他付出了800萬元和一套房子。他媽的,這群該死的王八蛋們!誰他媽在酒裡給下了藥?!
他的老婆似乎離他也越來越遠。他知道她早已經受不了了他的這種疲於應付的生活方式。她更喜歡美國那種休閒快樂的生活。他在美國給她也就是給自己的家買了足夠大的別墅,在早期,把自己能夠算得上是合法的現金統統轉移到了老婆的美國賬戶上。現在他有點後悔了。他能夠預測到,他們共同的生活將近結束的那一天很快會到來。美國沒有他的立足之根,更沒有那種受到萬人敬仰高高在上的感覺。老婆開始對他在國內的行蹤不管不問,而且從美國的朋友那裡聽說,老婆在美國各種各樣的圈子裡十分積極活躍。他很相信,憑老婆的身姿和容貌,足以讓每一個美國鬼子神魂顛倒,還有那些臺灣香港佬,他們的身體內統統都是激素過量。對於婚姻,他思考了很多。本來這種相隔千里之外的生活方式其實挺好:孩子在美國接受教育,老婆也不用工作,照料孩子,自己在國內打拼繼續自己的事業,身邊也美女如雲,享受著帝王一樣的生活,多好啊!可是很多事情並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老婆也是個正常的女人,也正至年輕最有魅力的時期。她絕對不會把這種有時限的美麗,白白地浪費在美國的廚房裡。他們之間心照不宣,誰也不會最先說破,這樣才能各取所需,相安無事。但是這種難受日積月累,隨著傳言的增多,越來越讓他難以承受。他知道他這種只許自己放火,不許老婆點燈的做法肯定是自私的,不對的。他也知道,老婆心裡也很清楚他在國內的所作所為,所以她自己所做的也許是對他的報復。他為他的婚姻解體也算過一本明細賬,代價巨大。也許老婆正在期盼著他提出分配財產的那一天。他恨恨地罵道:他媽的,婚姻是他媽誰規定的破玩意?!
他再和劉穎結婚?笑話!婚姻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