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簡單地擦了擦,重新把劉穎扶上車,敞開四個車窗,從新發動汽車。
夜風很涼爽,陸戈開啟車裡的音樂,吉他聲音很低,很清脆地傳到了大街上。陸戈小心地問:“恕我冒昧,我能問一下:出什麼事情了?需要我幫忙嗎?”
等了許久也沒聽到劉穎的回答,陸戈扭頭一看,劉穎的頭已經歪到了一旁,昏然入睡。
今夜鷹歸何處
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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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一大早,牛茫就被劉穎尖利的叫聲吵醒:“快起來!開始晨練了!現在列隊!你個死流氓!懶豬,剛快起來!”
牛茫拿起枕頭,捂住腦袋,想多睡一會。昨天實在是太累了!渾身像散了架一樣,沒有一點力氣。無奈劉穎的聲音叫個不停:“別給我裝死豬!再不起床!我就破門而入了!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剛快給我起來!快點!”
“師父,你就饒了我吧!你們先練著!我再睡會兒,啊?”牛茫躺在床上,閉著眼應付著。
“就你這點毅力,還想學什麼功夫?!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你這個徒弟我是收定了!今天起也得起,不起也得起!”說罷,就開始用腳咣咣咣地踢門。睡在大通鋪上的一路望、把酒問何等人都被她的喊叫聲震了起來,不知道是誰,嘴裡邊不停地發著牢騷:“哎,我說,你們師徒兩個能不能消停一點啊?能不能不連累咱無辜群眾啊?劉老弟,你就先出去練一會兒吧,要不你師父非把大家給搞瘋了不可!我看出來了,這是一對死心眼兒!”
牛茫無奈,從床上爬起來出門簡單地洗漱,劉穎手裡依然拿根小棍子,強迫著牛茫在石板路上開始跑步。牛茫這一跑,反而感覺渾身輕鬆了許多。經過昨晚一夜的休息,最酸的腿部和腰部恢復的不錯。他笑嘻嘻地對劉穎說到:“謹尊師令!我去也!”說著,就邁著滑稽的腳步,腳後跟拍打屁股蛋,一步一回頭地衝劉穎擠眉弄眼傻笑。劉穎也忍俊不禁,指著他的背影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來。正好老浪提著三腳架外拍回來,和牛茫走個對面,他連忙和牛茫打招呼:“喲!這麼早?起這麼早鍛鍊,我覺得不是你的風格吧?這是被逼的吧?”
牛茫喘著氣回答:“我想明白了,與其被逼死,不如被累死,也好落個一世清名!拜拜了,哥哥,我先練著啦!”
老浪來到劉穎面前,停下腳步對她說:“小鷹,我看算了,小劉這個人看起來還不錯,得饒人處且饒人嗎!”
劉穎撅著嘴:“對待敵人,就應該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不這樣嚴格要求,他怎麼能夠徹底改造過來,從新做人?”
老浪笑道:“你還真把他當成階級敵人了?他不是已經投誠了,也算是參加革命隊伍了!革命不分早晚,我看,就別再折磨他了!”
劉穎不答應:“我看他深受資本主義享樂思想的毒害,思想深處還有很多資產階級遺毒,需要徹底肅清!浪哥請放心,我會把握住分寸的!”
牛茫經這麼一跑,反倒來了精神勁,上午的路上一直喋喋不休,不斷地試圖和每個人套近乎。大家都和他已經沒有了芥蒂,紛紛和他搭話,聽他講述在國外的各種奇聞軼事。只有劉穎不斷地拿眼角翻他,不以為然。為了調節路上的氣氛,一路望提議大家玩成語接龍,幾個回合下來,幾乎每一次都是牛茫敗下陣來。把酒問何高聲叫道:“這樣不行啊!輸了就輸了?沒勁!要有懲罰啊!我提議:看到沒,對面過來的驢友很多!美女帥哥也很多啊!誰再接不上來,就要到路邊採束野花,送給對面過來的異性美女帥哥!記住,必須先立正敬禮、保持嚴肅!然後握手送花!還要很痛苦地對對方說一句話‘對不起,我輸了!’。怎麼樣?”大家一陣歡呼,紛紛表示贊成。
隨後的遊戲,沒出幾個回合,牛茫又在規定時間內沒能接上。大家高呼著簇擁著牛茫趕快去採花送美人。正好對面過來了幾位驢友,男男女女有七八個人。牛茫趕緊從路邊拔下一根長長的馬尾巴苗,雙手捧在胸前,衝著一個戴眼鏡的美眉大步走去。牛茫走到那個女孩子眼前還沒站定,那個女孩子好像發現了路障,試圖從他身邊繞過去,牛茫緊移腳步,擋在人家面前。對面的人群一看有人找茬,一下子把牛茫給圍了起來。牛茫右手拿著那根馬尾巴草,左手趕快舉起在腦門上,給大家一一敬禮:“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有任務,需要這位美女幫個忙,配合一下!”
那美女還是試圖擺脫他,低著頭狠狠地罵了一句:“流氓!”
把酒問何離得最近,立馬接腔:“哎,這位美女,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