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灶臺,在爐膛前的小板凳上坐下,準備生火做飯。在一旁忙活洗菜的浪哥說話:“就讓人家講講,說不定是一部血淚史那!”月光寶盒說:“那也肯定是一部他父親手下員工的一部血淚史!資本家的財富往往是伴隨著工人階級的血淚而發跡的!我敢肯定,你們父子倆的手上一定沾滿了咱工人弟兄的鮮血!”
牛茫趕緊擺手:“不會不會!我爸爸他老人家也是出身貧苦,對手下的人都非常關懷非常仁義,他們都非常尊重和愛戴我爸。他老人家二十多年前也和那些礦工一樣,從浙江老家隻身一人跑到山西,給煤礦老闆打工井下挖煤,所以他最能體會手下工人們的辛苦。那時候我爸很機靈,幹活最快,很快就掌握了採煤技術,並和工人們打成一片好,他在那裡,哪裡就高產。不久他就成為採煤組長、隊長,成了老闆眼中的紅人,礦工弟兄們心中的好哥們。那時候時興搞承包,我爸爸乾脆就承包了一處將近廢棄的礦井。他事先留了心眼,私下裡找過煤炭研究員的專家對那個廢棄的礦井周圍做過勘察分析,認為再繼續在原來的井下向西掘進不到50米,就會有一處優質煤層,大卡非常高。我爸爸非常幸運,果然如那個專家所說,那是一處非常優質的煙煤區,發熱量在6000大卡以上!我爸爸含而不露,找老闆商量,他願意出錢買下該礦井的採掘權80%。我父親很明白,煤礦所牽扯的智慧部門太多,他的老闆在這個行業裡邊是個老江湖,所有的關係他還必需要他來幫助擺平,所以留下20%股份給那老闆,把他緊緊地捆在一起。那個老闆很信任我父親,以為那個礦井已經廢棄,便很快就同意以極低的40萬元的價格把那個礦井賣給了他,並應我爸爸的要求重新成立了公司。那位老闆幫他很快把所有的手續搞定,我爸爸東拼西湊湊足了100多萬元,欠了一屁股債,這才開始有了自己礦井。短短的一年半時間他就還清了所有借款開始了盈利。後來在90年代中後期煤礦行業不景氣,很多人都賠本退出,他反其道而行之,四處抵押舉債,趁機買下了幾個礦的股權。挺過過了幾年的蕭條時間,煤炭行業終於迎來了轉機。在國家關閉壓縮小煤礦的政策下,他想盡了辦法終於使自己的礦井經得住了嚴格的檢查存活了下來。這才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事業的高峰。其中的酸甜苦辣,無法用語言描述啊!我經常和我媽兩個人被忘記在家中,有時他長達半年時間都不在家,和礦工們一起吃住下井作業,掙的也都是血汗錢那!”
把酒問何面色嚴肅:“照你說,你爸爸的發跡史就是咱無產階級翻身做主人的一本活生生的教材!只要努力,鍥而不捨,總會有收穫的那一天啊!”
一路望接著問:“那說說你吧,你是不是從小就好吃懶做,拿著你老子的錢整天花天酒地、風花雪月,從來就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和慚愧過?”
“NO;NO!”牛茫轉眼看了看正在專心在爐膛裡點火的劉穎:“Sorry!不好意思!不說英文!不再說英文了!”他舉起酒杯:“來來,各位,初次見面非常榮幸!大家碰一杯!我再給大家說說我自己。”
笑顏妖微笑著舉杯:“對!對!尤其是你的風流韻事,我比較關心!細節!一定要講講細節!”
牛茫一仰脖一閉眼,一杯五糧液下肚,開始了他的故事:“五年前,我從北京的一個私立中學畢業,是一個國際中學。當然以我的成績也上不了那所學校,我跟著我爸爸生活的時候,他就對我要求非常嚴格,從不隨便給我買東西,也不在我身上亂胡花錢,當然除了學習。我父親在他們那一代算是稍有文化的吧,但是還是高中沒有畢業就為生活所迫去煤礦打工了。他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看到我這個唯一的兒子能夠好好讀書,長大了能上一所好的大學,要比他強,這是他的面子。就因為這一點,我經常挨他不少毒打。他經常不在家,我媽幾乎是文盲,對我又十分溺愛,我除了逃課和人打架、追女生,從來就沒有好好學習過。我爸爸每次回家都要和我媽生氣,並且打我。以至於我都不敢看見我爸爸,一見他回家,我的腿肚子就知打哆嗦,躲在我媽的身後尋求她的保護。最後他沒有辦法,初中一畢業,就把我送到北京的那所高中。他想著也許換個封閉的環境,會把我改變過來吧!就這麼又混了三年。學校要求很嚴,我也曾經想努力,怎麼也無濟於事。要不是我爸的錢和關係在那裡撐著,恐怕人家早就讓我退學了。總算是混過了三年,同學們都被國外的名牌大學錄取,在我爸爸的央求下,學校也為我聯絡了紐西蘭的一所私立大學叫萊布登大學,就是交錢就讓上的那種大學。就這麼算是在國外又混了四年,不好意思,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