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都不開口,他的眼中便裝滿了委屈,那表情好似一個要糖吃的小孩,看得她羞紅了臉:“還沒拜堂呢。”紫蓮忘了方才的萬般情緒,只低了頭,絞著衣角羞赧的說道。
“可是,你都管他叫過相公。”白雪卿淡淡的說道,那委屈又多了幾分。
紫蓮這才想起自己失憶時的種種情形,那是定是傷了他的心,心裡便又是難過又是心虛,把那衣角絞出了褶皺:“我……那是失了記憶,不能作數的。”
“叫一聲來聽聽。”白雪卿還是不依不撓,直把紫蓮羞得將腦袋埋進他胸前。
頓了許久,才終於有一個悶悶的聲音,轉瞬即逝的傳進他耳朵裡:“相公。”
轉眼黃昏來臨,下沉的日陽將霞光撒滿天地。漫天的紅潑墨一般將山川河流一一渲染,好似要為這一日增添更多的喜氣。春燕回巢,在天際盤桓,婉轉的啼鳴似在吟唱祝福的歌謠。
夕陽為那一雙璧人籠上微紅的光暈,雪衣青衫便剎那間變化作火紅的喜服。披著紅蓋頭的新娘牽著大紅花球的一端,跟著自己的丈夫一步一步向山間走去,天為證、地為媒,沒有花轎金宅,在兩個人的心裡卻是一場最為盛大的婚禮。
佩姨也特意穿上了件喜慶的衣裳,還去集市裡買了朵花來戴,滿面笑容的將煮好的紅雞蛋分給前來觀禮的鄰里村民們。
“一拜天地!”王婆揮了揮手裡的帕子,臉上堆得過厚的胭脂顯得有些許滑稽。
新人面朝廣闊的山谷,向那青山碧水行禮,朵朵祥雲縈繞山脊,將夕陽更加濃重的融化開來,彷彿是在見證這一刻的誓言。
“二拜高堂!”王婆故意憋出的尖細聲音在山谷間打著轉兒,驚起些許樹梢上棲息的飛禽。她扭著肥碩的腰肢把有些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