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出來,他的後半輩子都毀在我手裡,他能不生氣嗎?一時心亂如麻,更是不會回潔嵐的話。
潔嵐複雜的看他一眼,然後看看人群中還有看熱鬧的,在這裡說話確實不合適。再次看到前天領我穿過的那條小巷,然後向我暗示,三個人都走到小巷中避開人們探究看戲的目光。
“你以為大戶人家就那麼好生存嗎?”不待我放手,潔嵐就冷聲質問簡兒。對付他完全可以用兩種手段,一好一壞兩種截然相反的手段,至於到底要走哪條路就要看這簡兒是不是上路。
簡兒也知道我不可能將他納進門,這會兒當然不會再有所顧及。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怒瞪的物件從我換成潔嵐。“有什麼不好生存的?無非就是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無非就是伺候好這個女人然後哄的她育個一女半子。有吃有喝不用受人白眼,這有什麼不好?”
“對,你說的都對。但是你知不知道大戶人家的夫侍都有什麼背景?你一個青樓出身的小倌,其他人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都知道哄好這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有多難哄你又知道幾分?”潔嵐拿眼睛斜了我一句,最後這句話似乎就是說我的。
呃!我表示奇怪,我哪裡難哄了?一直不都是我哄著他們幾個男人的嗎?那個不高興就給我吃閉門羹,這個不高興就離家出走。他們什麼時候哄過我?
我這樣,簡兒當然也認為潔嵐是故意這樣說的,一個女人而已只要伺候周到還有什麼難哄的?至於身份背景,那不全來自這個女人?“你那不過是危言聳聽,為哥哥早就教過我們,雖然我還是清白身子,但是伺候女人的辦法每天都在學習,就不信我得不到妻主的寵愛。只要妻主疼我,誰敢欺負我?”
潔嵐聽著簡兒信誓旦旦,心機也算單純並非什麼難纏的角色。心裡最後堵的那點氣也散了,進到青樓那種地方的皆是苦命之人,既然能這樣相遇糾纏也是一種緣分,那他就免費教教這個後來人,也算不枉相識這一場吧。
“你以為夫侍之間的爭寵就是那麼簡單嗎?大戶人家的公子哥誰都不會傻到親自動手除了你,卻一樣有辦法讓你死得不明不白,妻主沒有證據又能奈他們什麼?你認為你青春俊俏功夫一流,但是有多少前浪會不明不白的死在沙灘上?男人的青春又能有幾年?十年?十五年?除去你浪費在青樓上學習,又能給你妻主幾年?”
簡兒咬咬唇瓣兒停止了哭泣,他今年才十四歲,進到青樓也兩年,這兩年的人情冷暖他確實沒少嘗。學習的皆是怎麼討好女人,其餘時間就是盼著在沒被人開苞之前就有個好人家上岸,否則淪落下去將永無出頭之日。
人總是這樣的,在逆境之中積極的想法就是希望得到救贖,這種救贖多餘都是來自異性,期盼得到一份永恆之愛,有個多金又俊美的異性死心塌地的愛著自己,然後自己就可以飛黃騰達,從此安穩的過了下半生,將受過的白眼討回來。可以說這樣的想法並沒有錯,卻十分不符合現實邏輯。愛不會無緣無故而來,青春貌美也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更何況青春易逝,花容易落。
“幾年的時間不夠嗎?足夠我掙得一份寵愛,有個孩子防身。”這兩年植入心頭的觀念太慎重,所以他仍舊在掙扎,或者說彷徨更多一些。如果他一直心心念唸的都不對,那他的未來到底要何去何從?
但是從他說到孩子這兩個字,就代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鬆動,他也十分清楚只靠美貌根本掙不來多好的未來。所以他將未來寄託給孩子,希望妻主念在孩子的份上,也會對他們好,給他一個安定的未來。絕望中的一種希望,是無奈亦是更加迷茫。
潔嵐當然明白他的顧慮是什麼,一樣的出身走到一樣的岔路口。既然妻主大人能挺身而去,那他又怎麼能視若無睹?再說,如果王念之領了這份人情,那日後要怎麼還可是由他說的算。“簡兒,靠人不如靠己,除了你自己誰都是靠不住的。我是茹潔嵐,茹府的總管事,如果你信得過我,就到我身邊來吧。幫我處理處理生意上的事,總好過將未來系在一個女人身上。”
簡兒不確定的看看潔嵐,畢竟剛被我騙出王府,現在盤算著到底能不能相信潔嵐的話。簡單之人合計方法往往都是對比,就像剛才拿我與王念之對比一樣。簡兒現在就在對比,到底是賴在大戶人家好,還是學個技藝自己靠自己好。
茹潔嵐三個字,簡兒當然聽過。不得不說潔嵐的人生是所有小倌最最佳的榜樣,潔嵐從一個清白的小倌到老鴇,成就仙島國最佳的青樓——仙姿苑,到現在仍舊無法有人能打破六連冠的記錄。然後一步登天做了當時就是仙島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