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您啊您的了,多見外,還把人家叫老了。”野原沁不滿地抗議兩聲,轉回到正題,“凌總裁,你還記得海棠夜雨你送給我的那條小惡犬嗎?”
凌斯陽大笑,“當然記得,可還滿意?”
“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只能遠觀,不可褻玩,不知道這樣形容他對不對。”
凌斯陽皺眉,“他有這麼純潔?”
“純潔?他是我見過的最邪惡的男人,美得不可方物,卻邪惡到骨子裡。”野原沁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陶醉了,卻透著一絲悲涼,情緒也不如方才那麼高昂了。
“你可以要求退貨。”凌斯陽嗅出野原沁對任意的感情有些微妙,不禁有些失望,如果他落在自己手上,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他閉上眼睛,想起韓心儀毒癮發作時痛苦萬分的呻吟和表情,就難過得想要即刻將任意碎屍萬段!
“不必了。”野原沁冷著聲音拒絕了,“據小惡犬交代說他的父親是你們北商市市委書記,我們調查後發現確有其事,今天給你打電話的目的,就是想代母親大人跟你確認一下,我們之前談的這筆生意還能否順利進行?我知道你們中國政界權力其大,可以為所欲為,我母親擔心他因為兒子這件事影響到你我之間的生意往來,當然也是想來提醒你一下,注意危險。”
凌斯陽爽朗笑道:“謝謝野原小姐,也代我謝謝您母親,並轉告她一切按計劃進行,凌某如果沒有一萬分的把握,怎麼敢私自將咱京城太子爺送到您手上?如果有風險,凌某自然首當其衝,凌某在天子腳下都不怕,你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所以,儘管放心享用,並預祝咱們合作愉快!”
“那就好,有事及早通知,再會!”
“沒問題,再會!”
掛下電話,凌斯陽冷笑,小惡犬?喪家之犬才對!
突然,兩女一男,西裝革覆,闖進凌斯陽辦公室,秘書小林焦急地解釋道:“凌總裁,我讓他們先在外面等,可他們非要闖進來,我攔也攔不住!”
凌斯陽對著小林寬容地笑笑,“沒事,你出去吧。”
“那,是要茶還是要咖啡?”小林小心翼翼地挨在門邊問。
其中一個女的回頭正想說話,凌斯陽率先接話道:“他們這麼急,恐怕連坐的時間都沒有,哪裡來的功夫喝茶,別費這個勁了,忙你的去吧,記得把門帶上!”
說完,凌斯陽又笑著詢問三人,“不介意吧,我得照顧到那些預約客戶的情緒,你們就站著說話,速戰速決!”
小林偷笑著關上了門,心裡大讚,凌總裁真是酷斃了!叫他們不尊重我這個小秘,哼,總算是出了口惡氣!
那三人站在偌大的辦公室中央,面對著坐在老闆椅上盡佔先機的凌斯陽,尷尬地相互望著,已不見了先前的勢氣。
“凌斯陽是吧,我們是市政廳的,有人點名想見你!”男的亮了亮嗓子,重新擺出一副傲慢且不容侵犯的樣子,那兩女也跟著揚起了頭。
“見我?”凌斯陽故作驚訝,推開雙手問道,“我犯什麼錯誤了嗎?”
“呃,應該沒有。”男的推了推眼鏡,“不過我們任書——”
“咳!”其中一女的清清喉嚨,狠瞪眼鏡男一眼,低聲嘀咕,“真沒用,一說就說漏嘴!”
“既然是任書記相約,我自然該去。”凌斯陽受寵若驚,按下擴音,叫來秘書小林,“你記一下,時間,地點,人物是任,任什麼來著,哦任春風。”
那三人嘴角一抽,面部肌肉僵僵地,最後男的硬著頭皮道:“今晚八點,仙女湖聽風茶樓,跟服務員報出你的名字,會有人撐船過來帶你去湖中小島,就在那兒的包廂裡見。”
凌斯陽用心聽著,最後點點頭道:“安排挺別緻呀,看來我不去是不行了。”
“由不得你不去!”一個女的厲聲道。
凌斯陽眉毛一凜,“可惜我今晚就要飛去瀋陽籤合同,替我向任書記說聲抱歉。”
“凌斯陽,別給臉不要臉!”另一女的指著凌斯陽,“叫你去你就去,別在這嘰嘰歪歪,什麼合同不合同的,叫那人過來籤,或者改個時間。”
“不行啊,老美客人得罪不起,一筆生意就五、六百億,更何況這生意以後還得繼續做下去,要是談崩了,這損失是任春風賠還是你們仨賠啊?”
“對啊,到時候董事長怪罪下來,我們凌總裁也吃不了兜著走,這任春風是誰啊,他賠得起麼,你們賠得起麼?”小林也跟著幫腔,雖然他知道凌總裁今晚壓根沒安排任何工作,可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