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黃蕊蕊差點一掌拍在桌上,“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剛才自己不也說了,不過才2000瓶。”何楚雯拿過計劃書,當著黃蕊蕊的面,認真而優雅地將計劃書一張張放入碎紙機內,已然被機器發出的嗡嗡機陶醉了,待三張紙碎畢,才轉過頭來對著黃蕊蕊嫣然一笑,“你還不快去行動?”
這輩子還沒這麼窩囊過,沒這麼被人欺負過,黃蕊蕊忍氣吞生地離開何楚雯辦公室,當即撥通老公電話,要向他訴苦,誰知道他竟然掐斷她的電話!
黃蕊蕊雖然心裡藏不住事,嘴裡也藏不住話,可畢竟在銷售場上摸索這麼多年,多少也練就了一點點忍耐力,回家的路上她給韓心儀打了個電話過去交待道:“心儀,今晚一定要替我弄個水落石出,我死也得死得明白!”
韓心儀被黃蕊蕊這一通電話打得心驚,吃完飯安頓好達達就趕到巫澤風家裡,明姐正好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編手鍊,待韓心儀說明來意,她頗感興趣地接過了月見草油。
“不是吧,地攤貨也能口服?!”明姐說著,就把手裡的一瓶月見草油對準垃圾筒就要扔下,被眼明手快的韓心儀攔下。
“別丟啊,值三四千塊呢!”
明姐一拍大腿就樂了,“就這貨色,給我抹腳我還嫌差呢!”
“可你一口都還沒喝呢,就這麼聞一下,會不會出錯呀?”韓心儀仍抱著僥倖,要求明姐再看仔細些,“明姐,事關重大,麻煩你再確認一下。”
可是,明姐用溼巾擦乾淨手,顯然已經沒打算再碰那瓶月見草油了。
“怎麼會這樣?”韓心儀的情緒也有些低落,感覺這兩天的忙碌都白費了。
“以我專業評香師的經驗來看,你絕對絕對是被騙了!”明姐盯著那瓶月見草油滿臉的嫌棄,“你不好好上班,搗騰這玩意幹什麼?”
“你以為我喜歡搞這個嗎?這是公司讓我們銷售的產品!”韓心儀鬱悶得緊,不知道該怎麼告訴黃蕊蕊,如果她知道這批月見草油真的有問題的話,一定該急壞了!
“坤天快倒閉了,老天有眼啊!”明姐幸災樂禍地對著樓上大喊一聲,巫澤風聽見了,下樓來與她理論。
“這東西是大凌在管,我知道個毛絲啊!”巫澤風聽完明姐的話後,一把將責任推給凌斯陽,連看也沒看一眼桌上的那瓶月見草油。
“我說你天都黑了,穿得這麼紅去勾引女鬼啊?”
“沒眼光!這是我千辛萬苦從網上競拍得來的,換上它出去兜個風,拐個小妹妹回來給你們瞧!”
“去飆車嗎?”正覺無聊的明姐一下子來了興致,“帶上我!”
“你不陪心儀了?”
一聽此話,韓心儀立刻表示自己已經沒事了,而且準備走了,這時梅朵剛巧從外面回來,見韓心儀在,立即親熱得撲了上去。
“你瞧,這邊已經沒我什麼事啦!”明姐說完,挽起長髮,起身上樓,“等我去換個裝束,馬上下來。”
“又要去換你的男人裝啊?那不是把我的妹子都搶走了?”巫澤風說著,與韓心儀和黃蕊蕊揮揮手,就跑出去了,邊走還邊回頭向樓上喊道,“我走嘍,不等你嘍!”
沒過多久,外面傳來布加迪威龍轟轟震天響的油門聲,明姐跨坐在樓梯扶手上,一路滑到底,經過韓心儀她們身邊時,喊了句,“回頭見!”,就跨上了車。
梅朵四處一張望,覺得整個屋子顯得有些冷清,不禁問道:“咦,凌哥哥在陪達達睡覺嗎,怎麼不見他來陪你?”
“達達一個人在家,斯陽他可能在加班還沒回來。”說完,韓心儀又頓了頓,想起凌斯陽的忠告,於是又道,“他就快回來了。”
“咦,說曹操曹操就到!”梅朵高興地拍拍手,“我先去找點吃的祭祭我的五臟廟,不做你們的電燈泡哦!”
韓心儀每次看到梅朵都被她的樂觀與朝氣打動,心情也不由得晴朗起來,雖然凌斯陽一再告誡她對梅朵要留個心眼,可她還是覺得單純如她,怎會暗地裡使壞?
“你怎麼來了?”凌斯陽今天下午開始就一直待在市郊的單身公寓裡,他在美國結拜的二哥莫以希從美國飛來,兩人碰了個面,談了些工作上極為私秘的問題,又一起吃了晚餐他才回來,因而沒去韓心儀家,卻竟外地在巫澤風家裡見到了她。
“抱歉,今晚工作太晚了,沒去看你和達達。”雖然知道韓心儀這麼晚出現在這裡,肯定不是為了他,但凌斯陽還是覺得有些愧疚。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