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你就知道我是女性還是男性了,到時候可別再哭著求饒了,這次我可不會輕饒你了!”
韓心儀連忙閉上嘴,她可不想再被徹被折騰索取了,身上的烏青都還沒消退呢!
韓心儀開啟副駕駛車門,剛要上車,就聞到一陣幽幽的百合牡丹香,依舊是那股甜膩膩的味道,韓心儀突然覺得很不安,她急急關上車門,又火速開啟後座車門,焦慮地喊了聲,“達達!”
“你幹什麼,孩子睡著呢?”凌斯陽被韓心儀突然一聲大叫嚇了一跳,略有些不快地提醒她,“不是叫你別驚動他麼?”
“你閉嘴!”韓心儀好像有聽到達達輕微地哼哼兩聲,她煩躁地打斷凌斯陽的話,命令他道,“快,開啟後座車燈!”
凌斯陽雖然不知道韓心儀想幹什麼,但是看她的樣子,似乎確實應該是出了很大的問題,否則她不會這麼沒有分寸,他一刻不敢遲疑,迅速將車裡的內飾燈全部打亮!
“他應該只是睡著了吧?”凌斯陽坐在駕駛座上回頭看,見達達身子略略側著,頭低垂著,時而傳來重重的一聲喘息。
韓心儀卻不這麼認為,車內的香水味越來越清晰,韓心儀手忙腳亂地解開扣在達達身上的座椅綁帶,將他攬過來抱靠在自己身上。
瞬間,她全身的血液幾乎凝固,不住地叫喚著達達的名字,渾身顫慄不止,聲音越來越響,卻越來越無力!
凌斯陽一看韓心儀不對勁,迅速從車上出來走到她邊上,藉著車燈,他看到達達嘴唇發紺,面部也開始變色,他摒住氣上前探探達達的鼻息,“還有氣!”
“當然還有氣,難道你真想我們的孩子--”韓心儀不敢說出那個“死”字,達達好不容易才從死亡邊緣搶救回來不久,現在又……,教她如何承受得住?
“這是什麼?”韓心儀的眼晴突然落在蓋在達達身上的一件白色襯衣上,沒錯,香味就是從這兒散發出來的,她拎起衣服,卻發現胸前處有一大灘的淺黃色汙漬,而在前襟下襬處,紅豔豔的口唇印觸目驚心,不止是這裡,連胸前、領口處,同樣沾滿了唇印。
“這是什麼,告訴我這是什麼?!”韓心儀將那件襯衣推到凌斯陽面前,顫動著聲音,已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凌斯陽這才想起,拿在韓心儀手上的正是那天晚上在何楚雯家被她弄髒的那個襯衣,為了急著趕到沁溫泉療養院見韓心儀,凌斯陽胡亂在車裡換了件衣服,當時心情很糟,這件衣服就隨隨便便地被他扔在了副駕座上,剛才怕達達感冒,就拿起來給他蓋上了。
然而,他竟忘了這件衣服上帶有何楚雯的香水味,而達達對這味道會產生嚴重的過敏性哮喘,至於衣服上的口紅印,他完全沒有概念,要是當時有發覺的話,他肯定立即焚燒成灰再灑進大海!
“我換下來的衣--服。”凌斯陽沒了底氣,當他看到臉色潔白,渾身顫抖的韓心儀時,他心裡滿是不安,抓住韓心儀想要與她解釋,卻被她冷冷抽回了手。
“你聽我說好不好,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得那樣,我和何楚雯她並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們只不過--”
“凌斯陽你聽好了,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的兒子!”韓心儀最後看向凌斯陽的眼裡滿是絕望。
凌斯陽還想再說什麼,卻見韓心儀從車內抱出了達達,不再讓他碰,也不再跟他說任何話,只顧自己奔跑在漆黑的郊區公路上。
凌斯陽的心傳來一陣絞痛,他再三告誡自己在這種時候一定要冷靜,絕對不能魯莽行事,便決定將其中的誤會與失職都暫且放下。
當他開車超過韓心儀,併成功把她阻攔住以後,他堅持地要求韓心儀帶達達上車,不管韓心儀如何不願見他,不願聽他說話,他只是大聲地在她耳邊喊道:“現在不是堵氣的時候,儘快把達達送到醫院才是關鍵,心儀你乖乖聽話好不好,我們的孩子快無法呼吸了,我們不能再耽擱一分一秒了啊!”
“心儀,心儀你再最後聽我一次好不好,等達達進了搶救治,你怎麼罵我怎麼打我都可以,我都承受,我都知錯了,你不能別我們孩子的命開玩笑,沒時間了,達達已經不能再等了!”
“開門。”
“好好,你快坐進去!”凌斯陽暫時地鬆了一口氣,急忙將車門開啟,用手護住車頂,“小心別碰到頭。”
韓心儀最後聽了凌斯陽的話,抱著達達上了他的車,她想清楚了,她確實不能拿達達的性命堵氣,就算她再傷心再絕望她都不能這麼做!
凌斯陽給仁愛醫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