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軒讓厲城旬不用管,他自己解決。
“俞洋。”厲城旬還是約了俞洋,兒子那邊說不動,他必須從俞洋這裡突破,“小軒對喬治有撫養和教育的義務,是不是?”
“但然。”俞洋察覺到厲城旬話裡有話。
“喬治也需要一個完整的家,你能給他們嗎?”不但小孩需要,小軒也需要完整的家,厲城旬真心希望俞洋跟厲軒在一起白頭至老。
“我能做到的,就是愛厲軒和他的孩子,讓他們不會有遺憾和孤獨,厲軒給我的愛情很熱烈,我也願意跟他在一起到生命盡頭。”俞洋和厲城旬是在醫院的花園裡聊天,這裡3月份的天氣很好,但很乾燥,戰地的醫院經常會有前線送來的傷者,俞洋在醫院的日子感觸很多,他不敢想象失去厲軒之後他會如何,但肯定不會比厲城旬心痛吧。
“很抱歉,我同樣不能辜負倉津思、安德烈,在厲軒還沒有真正懂得感情的時候,他們已經在用生命愛我。”
“宋曜楚呢?”厲城旬看到遠遠走過來的宋曜楚,這個男人放下事業跑到戰地陪著俞洋,又是一個難纏的人物,厲城旬在商界裡跟宋曜楚交手過,後來也合作過。
“他來了?”俞洋像是感應到什麼,他看向某個方向,正巧就是宋曜楚站的位置,因為厲城旬和俞洋在聊天,宋曜楚並沒有走近,兩人有默契的視線相對著,雖然俞洋看不到。
“這些天,Kevin默默地守候著,您也能知曉他的優點,我很感動他的付出與理解,他有安全感,還是事業上的夥伴,我要的不僅是愛情,Kevin能讓我有男人的成就感。這個男人是獨一無二的,也許放棄所有人跟他在一起,我也不會有遺憾。”
俞洋站起來,打算結束跟厲城旬的談話,今天就算談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俞洋已經明白厲城旬的意思了。
“俞洋,你放棄其他人跟小軒回美國吧。”厲城旬以自己和理查德為例,“我跟理查德相愛也只有對方而已,你就沒考慮過厲軒的痛苦難過嗎?他那麼愛你,愛的生命都不要,如果不是因你的昏迷不醒傷心,他根本不用來戰地,也不必提出面對恐怖份子,更不必救他的戰友而身陷危境,他來戰地根本就沒打算活下去。作為一個父親和過來人,我能跟你爭取對他的公平?”
“對厲軒的公平就意味著對其他人的不公平,我寧願選擇在英國鄉下,跟願意陪伴我的人共度一生。旬叔,我說到這您就已經心中有數了,等厲軒好了之後,我會離開,無論眼睛有沒有治好。”
厲城旬臉色變得不好,俞洋是在威脅他?“你難道不知道小軒不能沒有你?”
“不,他還有家庭才能再考慮我,對您與喬治他有義務。”
“小軒將你擺在父親和兒子之前,你是想讓我失去他。”
“您不會失去與他,我可以讓他養大喬治,以後陪在您身邊。”但有個條件,就是不要干涉他的選擇。
這次談話,厲城旬失敗了,厲軒也許能待在他們身邊,但留下來的人永遠不能抹去與愛人分離的痛苦,俞洋會用極端的方式跟厲軒分手,否則以厲軒的性格又怎麼會乖乖留在美國繼承事業。
“你在想什麼?”宋曜楚坐在俞洋身邊,剛剛厲城旬跟俞洋的談話並沒有達成共識,俞洋之後一直髮呆。
“我在想,我是何德何能留你們陪伴在身邊。”俞洋摸索著握住宋曜楚的手,“我捨不得厲軒,但我不希望小喬治沒有母愛還要失去父愛。”
“那是要跟厲軒分開?”
“我能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俞洋認為自己有點貪心,“假如厲軒能慢慢接受……事實,我們就不要考慮他也一起吧。”
……
厲軒以小強般的活力恢復起來,有時俞洋不得不感嘆,年輕真好,厲軒回美國後半個月就已基本恢復,斷骨癒合情況良好,他斷的是握槍的右手,當時碎的情況連醫生都覺得不可恢復,而厲軒是左撇子,還是左右都能開工的特殊人士,將來右手並不會影響他的任何生活。
俞洋的大部分時間都陪在厲軒身邊,只有週末會離開兩天,這兩天俞洋做什麼事,厲軒是不能過問的。
厲軒很焦急,俞洋需要性生活,且都在週末兩天時發生,厲軒過著禁慾的生活眼巴巴地看著俞洋紅光滿面,俞洋卻不會碰他一下。
“你要養傷。”俞洋總是這個理由,“我不喜歡主動,你要是能來就給你。”
厲軒忍得肝火旺盛, 哪天俞洋洗澡換得清涼點他都得流鼻血,最近還發展到聽到浴室的水聲他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