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得出發了。”
“現在就去?”幾肆沒料到莫軒寒和葉飛花如此緊迫。
葉飛花無奈地點頭:“若是回去晚了就不好了。”
“怎的不好?”
“晚回了是對師父的不尊重……”莫軒寒生生嚥下他們是師傅是老頑童,晚回了會被罰挑一年大糞的事實,極為不自然地撒了個謊。
然而,神情恍忽的幾肆卻根本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神情,隨他們上了崑崙派的“御用驢車”出了京城。
話說這邊,尉遲偃已用了借了君御邪的名張貼出榜文,說已查明柳暮然實為梁文宇的幕後勢力,與花家有多年交情,做了處斬的決定。
“尉遲偃,你到底還打不打算給我末月?”
尉遲偃抬了抬眼簾,對著朱顏第一次有了認真的表情:“隨我來。”
月黑風高,尉遲偃提了盞燈籠,領著朱顏到了尉遲府的後花院。只見後花院中央是一個很大的人工湖,湖中心有座廳子被水包圍著,一座曲曲折折的石橋通向湖心亭。亭中一盤圍棋似乎還沒收場,然下棋的人卻不見了,空擺著一盤棋尤為可憐。
“朱顏果然聰明。”尉遲偃看朱顏專注地看著棋盤,伸手去將幾個棋子移了位。隨即轟然一聲,石桌漸漸移開,在原來的地方露出一個秘道來。
兩人對望一眼,還是尉遲偃不知從哪裡拿了火摺子,一腳踏進了密道。朱顏緊隨其後,即使在黑暗中她也能看的一清二楚。但尉遲偃不能,他將火摺子在空氣中晃了晃,點著了牆上的一盞油燈。剎時,密道里的燈全部亮了起來,照得原本漆黑的環境一片昏黃。
“你們尉遲家當這末月的守護者還當的真不錯,原來花費巨資建個人工湖竟是用在造密道上。”朱顏淡淡地說,不知是褒是貶。
“不若怎能讓仙魔人妖,這三界之內的萬物都垂涎三尺卻又無處可尋呢?”尉遲偃頭也不回地走在朱顏前面。
“只可惜到了你手上,卻要為了一個帝位而將它轉手送給我。”
尉遲偃有些惱地緊了緊拳頭:“留著予我也無用。”
朱顏冷笑,一時兩人間的氣氛冷了不知幾點。直到又轉過幾個彎後看到一面牆壁,一個太極浮雕嵌在牆上。
尉遲偃站定片刻,卻沒見身邊有什麼動靜。回頭疑惑地看朱顏,卻見朱顏揚起唇角對他笑:“怎的還想以這個制了我?”
“朱顏多慮了。”尉遲偃心裡“咯”的一聲,面上卻鎮靜萬分,隨即咬了食指在太極上畫出一道繁雜的符。
朱顏瞥了眼牆上的太極,心裡暗哼,還想沒有一點靈氣的只能當作裝飾用的東西還傷她?笑話。但本著能拿到末月就行,也不和他計較許多。只等尉遲偃畫完了符,石牆從太極中心分成兩半慢慢開啟。
有光線從開啟的石牆裡射出來如月光般柔軟,末月的名字由此而來。
末月實則乃一靈珠,據說是某位仙人遺留給其族人的聖物。那靈珠本來也就是一顆普通的夜明珠,因仙人得道沾染了仙氣,後又經千萬年吸收日月精華,才成為難得一見的靈珠,對增加修為這方面尤為有助。
其實尉遲偃也不笨,末月這靈珠自染了仙氣後便有了靈性,是會自行認主的。無奈他尉遲偃想要末月,末月卻不買他的帳,唯有聽了祖訓守著靈珠,等待有緣人的前來。
靈珠不認朱顏為主,朱顏也拿他沒辦法是不?
現如今在這密道里,朱顏定也使不出法力。要守住末月的氣息不讓三界知末月所在,沒有強大的陣法確也是控制不住的。
朱顏走上前去,欲取了末月,卻見尉遲偃站在原地,一副萬分放心的樣子:“你就真由著我取了末月?”
“末月若是肯跟你,自會認了你作主人。”尉遲偃站在一旁雲淡風清地扇扇。
朱顏走過去,手裡暗暗匯聚靈力,卻發現體內靈力不聚反散,遂即明白是尉遲偃搞的鬼。
朱顏臉上神情細微的變化,都被尉遲偃看在眼裡。
“無論是誰,來到這裡都會與普通人無異。”尉遲偃微微眯了眼,普通男人和普通女人的戰鬥會是誰贏呢?
兩人互相靜默地看著對方,可就在蓄事待發之際,朱顏卻一步走向末月,尉遲偃也收了招式跟上朱顏。
“還怕末月跟我這個主人跑了?”朱顏胸有成竹地盯著末月,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尉遲偃只看著末月不語,若真的讓朱顏拿了末月,他到底還是心有不甘。
朱顏對尉遲偃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