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迎上她眼淚婆娑的眼,再次求證的問一遍:“曼曼,你問這個幹什麼,還是說……你想怎麼做?”
蘇汐曼好像已經是恢復了平日的冷靜一般,抹了抹那眼中的淚珠,抬眸,瞟了眼歐炫希,輕輕但是異常堅定地說道:“我只是要知道。”
不知為何,她總有種感覺,宮烴駿沒那麼容易死。
即便他掉進了鱷魚的河裡,蘇汐曼也不相信他會輕易死掉。
畢竟宮烴駿曾經在A國當過特種兵,對那一帶的地形跟環境相當熟悉,當初那些吸血的潮蟲都沒能要他的命,他怎麼就葬送在鱷魚的肚子裡呢?
她不相信,可是安天昊派人送來的半截手指,也不是假的,由不得她不信。
那麼這其中,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理由。
她隱隱就覺得,宮烴駿的死不單單只是掉進河裡,被鱷魚吃了那麼簡單。
“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執著?”歐炫希嘆息一聲,良久才低低的說道:“揹負仇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曼曼,你確定你的人生要在仇恨中過活?”
歐炫希說的這句話,算是跟她重逢以來,唯一一句好言相勸的人話,可是蘇汐曼卻置之不理。
不是她想要追究什麼,而是宮烴駿跟她之間,早已不僅僅是情人那麼簡單的肉體關係了。
他們之間有了孩子,有了骨肉。
難道等孩子出生,將來詢問他親生父親的死因的時候,她都不能給孩子一個明確的答案嗎?
蘇汐曼幽幽的一嘆:“如果沒了仇恨,或許我的人生更是蒼白彌茫,或許活在痛苦中比活在盲目茫然中好。”
因為痛苦,才能證明她的存在,她活著的存在。蘇汐曼心中低低的嘆息一聲。
歐炫希看了看正低頭輕喃的蘇汐曼,她那蒼白的頰邊垂落這幾根青絲,柔柔地搭在肩上,顯得她本來就柔弱的身子就更加的我見猶憐了。
心中微微一疼,歐炫希走上前,替蘇汐曼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後,才是淡淡的開口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了。”
頓了頓,滿意的看見蘇汐曼乾裂的嘴唇輕輕的飲進了那溫暖的茶水後,那茶水潤溼了她的小唇,變得不那麼蒼白了,歐炫希才是接著開口道:“不知道宮烴駿有沒有和你說過,他父母的事情。”
聽完歐炫希的話,蘇汐曼心中暗暗一驚,難道宮烴駿的死,還跟他父母有關?
“我知道。”蘇汐曼點點頭,心中疑惑不已。那個B國孤兒院的郝姨,曾經告訴過她宮烴駿的身世。
歐炫希輕輕的端起茶壺旁邊的點心,示意蘇汐曼吃一點,才緩緩開口道:“宮烴駿的生父宮澤民是宮氏集團唯一指定的繼承人,他年輕的時候曾在B國探險,因此結實了宮烴駿的母親,兩人相愛並誕下了宮烴駿,卻因此遭到了宮家的極力反對。當年的宮父也就是宮烴駿的爺爺,為了把他兒子召回去,謊稱他已經病入膏肓,等宮澤民離開了宮烴駿母子回到宮家後,一直被宮家的人軟禁。”
“宮家的人以宮烴駿母子的性命相要挾,威逼利誘宮澤民迎娶當時的周家大小姐周晴,完成商業聯姻,因此更加壯大宮氏家族。只是自此之後,宮澤泉就再也沒有回去過B國見宮烴駿母子,宮烴駿的母親因為相思成疾,不幸逝世。而若干年後,宮澤泉在證實了妻子周晴不孕後,才正式以兒子的身份,將當時在A國當特種兵的宮烴駿接回宮家,成為宮家名正言順的大少爺。”
蘇汐曼輕輕地啄了一口茶,有些不耐煩的打斷歐炫希的聒噪:“這些跟宮烴駿的死有什麼關係?”
宮烴駿的這些身世,她早已從郝姨那裡知道了些,大體意思跟歐炫希說的一致,現在宮家的當家——周晴,是宮烴駿的後媽,而非生母。
歐炫希看了眼蘇汐曼,然後表情嚴肅:“正因為現在的宮家當家周晴,並非宮烴駿的生母,而宮烴駿的生父宮澤泉真正愛的女人也一直不是她,所以周晴這些年一直在暗地裡限制宮烴駿的發展,她把持著宮家的勢力,這麼多年了都不肯放手。”
蘇汐曼聞言,心中一愣:“可是宮烴駿不是宮家唯一指定的繼承人嗎?就算周晴一直把持著宮家的大權,遲早是要交還給宮烴駿的。”
“不,周晴另有打算。”歐炫希瞳眸深深:“她本來是想給宮烴駿介紹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等到宮烴駿跟溫家小姐結婚,宮家孫子誕生的時候,她就會派人暗地裡將宮烴駿處理掉,扶持宮烴駿跟溫美美的兒子,為宮家的繼承人。誰知道宮烴駿為了你,硬是不肯答應跟溫家的親事,還跟你一起私奔到了B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