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炫希陰鷙狹長的眸子裡迅速的閃過一絲冷光,心中升騰起抑制不住的怒意跟醋勁。
他要的東西就一定要牢牢抓在手中,怎麼可能讓其他人搶走?
……
第二天,蘇汐曼還在一臉恍惚的回憶著跟宮烴駿的點滴中,忽然傭人敲門進來,說收到一個包裹是給她的。
但她開啟那個包裹,看到包裹錦盒裡殘肢時,頓時整個人如墜冰窖,心跌落至最低點。
她只是這麼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看著那失去血色生氣的小指。
那是一個男人身上留下的,還是她熟悉的一個男人。
但是,此刻她卻感覺好陌生,十分的陌生。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宮烴駿,這個小指怎麼可能是那個願意為她生為她死,給她許下藍色婚紗幸福永遠的承諾的宮烴駿身上留下的?
包裹裡附著一張卡片,上面的字型她認識,是宮烴駿的好友安天昊給她留的言。
他告訴蘇汐曼,宮烴駿為了救她,已經掉落至河裡,被鱷魚瓜分了,這個小指是他身上唯一留下的東西。
蘇汐曼的心,一下子就涼了。
她不相信,自己心心念唸的未來已經是幻影,那個許諾她愛和幸福的男人已經是殘肢碎片了。
不,她不相信。
她掙扎,她反抗,她無法接受。
明明好像那還是昨天,宮烴駿對她溫柔的笑,對她可愛的扁嘴,對她深情的說愛她,為什麼今天他卻是冰冷的躺在那不知名的大地下,碧落黃泉永不相見。
怎麼是宮烴駿,怎麼可能是她孩子的父親?
為什麼,這個世界作惡多端的,居心不良的人多之又多,為什麼他們不去死,死的人一定是宮烴駿,就算是上天要懲罰他們,也該是她來受,為什麼老天要奪走宮烴駿的生命?
不……
她不相信,她不能相信。
不相信,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好像泡沫一般,幻化在陽光中,像風,想霧,像雲,像無法觸及的一個美夢。
宮烴駿……
她的駿……
他還沒來得及看到他們孩子出世,就這樣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微微的說話聲音。
是歐炫希在問周嫂,“少奶奶怎麼樣了?”
周嫂搖搖頭,嘆氣道:“少爺,自從少奶奶知道宮總出事後,一直都沒出過門,確切的說是,整個人都沒有動過,她還是在看……”
歐炫希看了眼那個坐沙發上,大眼無神的盯著面前桌上的那個黑色綿盒的女人,心中閃過一絲疼痛,擺擺手,讓周嫂跟一干傭人下去,自己卻是輕輕的走進了屋。
面前的蘇汐曼已經是幾天幾夜沒閤眼了,曾經是水潤的紅唇已經是裂成細縫,絲絲的滲出血跡。紅潤的小臉一片蒼白,大眼無神的看著前方的綿盒,好像整個人已經是一副空殼子一般,靈魂已經盡數的死去,灰灰湮滅一般。
歐炫希突然有些懷疑,自己這麼做是對是錯,或許他真的該瞞住她,瞞住宮烴駿已經死去的訊息,寧願告訴她宮烴駿是愛上了另外的女人而拋棄了她,也不願用死亡去牢牢的把一個男人印在她的心上。
嘆息一聲,歐炫希坐到蘇汐曼的身邊,輕輕的碰了碰她那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