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沒過一會兒,酒店服務員就推著餐車將他點的食物送了上來。
林庭延望了一眼緊閉的浴室門,想著她一定沒那麼快,於是捧著雜誌優雅的坐在沙發上,低頭認真閱覽起來,桌面上擺滿琳琅的食品,香氣四溢,他卻忍著一口沒動。
過了一會兒,浴室的門開啟,舒歌穿著寬鬆的浴袍,一邊用毛巾拭擦著溼漉漉的長髮,當她看見林庭延面對一桌子的食物無動於衷的時候,心裡對這人滿滿的都是佩服,還真淡定。
她挪開步子走了過去,一把摟著他的脖子,順勢坐在他大腿上,調皮的望著他。
“林先生的意志力真強悍,面對一桌子的美食都能夠無動於衷。”
林庭延開始還嚇了一跳,隨後又恢復平和,將手中的雜誌收起,雙手摟著她的腰肢:“誰說的,我只是在等最美味的那一道菜出來。”
舒歌聽見他曖昧的話時,臉上的笑容一僵,尷尬的想要抽身離開,卻被他牢牢禁錮。
“林先生,吃貨肚子餓了,先讓我吃飯好不好?”
轉瞬,她又滿臉笑容,勾著他的脖子,近乎撒嬌的語氣。
對上她可憐兮兮的表情,林庭延用力的捏了捏她的臉頰;“賣萌無恥。”舒歌沒理會他,繼續咯咯的笑。
下一秒,他抱起她,走到餐桌前,將她放在椅子上。
舒歌沒心沒肺的揶揄:“真是口是心非的大叔。”
林庭延白了她一眼,不斷的往她碗裡夾菜:“給我乖乖吃飯,再吵我就吃了你。”
她有些受寵若驚,看著他好一會兒,那廝絲毫不覺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直到她熾熱的目光打量久了,才疑惑的望著她;舒歌連忙低頭安靜的吃飯,臉上滾燙一片,連著耳根也有微紅起來。
晚飯過後,待酒店服務員上來收拾完殘局;林先生慢悠悠的進了浴室,舒歌則捧著一本書,安靜的坐在床上;書本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她走神了;腦海中忽然想起兩年前,她跟蘭澤肖灑在咖啡廳閒聊,因為其他兩個人都堵車遲到,她無聊之餘拿出包裡的書本打發時間,卻不想蘭澤玩笑似的揶揄她,她這輩子只需要讀懂一本書,那本書的書名叫林庭延。
當時她笑笑,將書本收起來,沒有接話。
如今想起來,其實蘭澤說的在理,從遇上林庭延的那一刻,她的世界就只剩下一本書,她費盡所有的腦細胞,只為了能夠讀懂這本書;可是,她花了兩年的時間,還是沒有讀懂這本書。
浴室的門來開,林庭延一邊系起浴袍的帶子,慵懶的向舒歌走來。
林庭延低笑,她哪裡是在看書的樣子,書本都快被她褶破了好麼。他伸手將書本拿開,舒歌回過神來,錯愕的對著他。
“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他寵溺的揉揉她的長髮,望著她額頭上的疤痕,拇指忍不住在那個位置細磨,似乎想要為她撫平。
舒歌淡笑,快速將流露的情緒收起,雙手握住他空閒的手掌,“我在想,明天去哪兒玩呢。”她說話的時候,明顯停頓猶豫了一下,雖然她收得很快,卻依舊被他捕捉到了。
林庭延微微蹙眉,她的樣子告訴他,她有心事。
下一秒,他將她拉入懷中,輕撫她的後背。
“想去哪兒玩都可以,我全部聽你的。”
舒歌驚訝的抬頭望著他,將信將疑的開口:“這麼聽話?”
林庭延快速在她臉上落下一吻:“當然,老婆大人的話就是聖旨嘛。”他想起今天她的那句話聖旨,不自覺的拿出來玩笑。
舒歌被他逗得大笑,什麼時候開始,他這麼聽話了?
“什麼啊,你也就只能當傳旨的跑腿。”
她話音剛落,林庭延臉色變得鐵青,她竟然說他是太監…。。
“你說什麼?”
他每一個字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
舒歌捂住嘴巴:“啊?什麼?我什麼都沒說。”
“小樣,有本事將剛才的話重複一遍。”林庭延咬牙切齒的瞪著她。
舒歌擠擠眼,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林先生,你肯定聽錯了,我這麼溫柔漂亮的妹紙,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呢。”重複?她才不要呢,再重複一次,他不得將她給滅了。
“你還有什麼話不敢說的?嗯…。”
林庭延無語,心裡責備自己,真不該將她寵成這個樣子的,都成了無法無天的小魔女了。
舒歌打死不承認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