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旁側的手機響起,低頭看了一眼,是林庭延。
“嗯。”蘭澤接起電話,淡淡的應了一聲。
“請問,我發給你的郵件收到了嗎?”
頤和山莊,林庭延邊講著電話,空餘的手握著水晶杯,深紫色的液體滑入口中,冰涼蓆卷全身。他緩了一口氣,挪步走到玻璃窗邊。
“收到了,還在看。”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轉給舒歌?初雪很希望舒歌能夠參加婚禮。”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兒,再次傳來林庭延低沉性感的嗓音。
“我知道了,一會兒就幫你轉給她,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
“那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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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蘭澤聽言,準備結束通話電話。
“蘭澤,謝謝你!”
忽然,那端又傳來林庭延尷尬的聲音。
蘭澤錯愕了一下,回過神對上舒歌擔憂的眼眸。
“不客氣。”
他匆忙應了一聲,便直接掛了電話。
再次看向舒歌的時候,只見她神色激動的望著電腦螢幕,陸閔跟初雪的婚紗照,雙眸氾濫著淚水………
“舒歌,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再給林庭延一次機會?”
忽然,蘭澤對著舒歌,無比認真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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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你們就冒冒泡撒~~~
驀然回首,那人在燈火闌珊處0】
舒歌一愣,長久的沉默,隨即堅定地搖了搖頭,眼裡是濃得化不開的憂傷。愛夾答列
不是她不給林庭延機會,而是,老天沒有給她機會……
蘭澤嘆了口氣,轉身離開臥室的時候,在樓梯轉角處,撥通了林庭延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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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庭延處理完手頭的事情,趕到憶江畔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榛。
“人呢?”一進門他就掃視了一圈客廳,然後衝著正做沙發上削水果的蘭澤問道。
蘭澤放下水果刀,“她在房間裡,應該是睡著了。”
林庭延點點頭,這才退回玄關處去換鞋姨。
他脫了外套掛在衣帽架上,沉默了一下,突然又問,“她……還好吧?”
蘭澤的神色有幾分擔憂,“看見初雪婚紗照的時候,心情還是很好的,臉上也出現了難得的笑容,只是……”
蘭澤說著,忽然停頓了下來。
“只是什麼?”林庭延蹙眉,緊張的問道。
“在我問她,要不要再給你一次機會時,她……很肯定的搖頭。”
林庭延聞言,沉重的點頭。
“林庭延,給她時間,她心裡有太多的顧慮了。”
“我去看看她。”林庭延沒有再問什麼,點點頭,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望著林庭延挺拔落寞的背影,手指傳來刺痛,蘭澤低頭,指尖一處腥紅,他沒有著急處理傷口,握緊的刀,用力扎進了手裡的蘋果。
推開臥室的門,窗簾拉得密不透風,漆黑的屋子裡只有天花板上的星星閃著亮光,房間裡一點聲音都沒有,靜得彷彿連她呼吸的聲音都能聽見。
走廊的光洩進去,照在床上,可以看見床上靜靜地躺著一個人,林庭延順手開了一盞檯燈,這才瞧清楚睡在床上的人兒。
她緊緊地抱著一個相框,雙手在睡夢中握成了拳頭,眉頭皺得緊緊的,似乎睡得並不安穩。黑色如潑墨的頭髮散在枕頭上,她蜷縮身體的樣子像一隻小貓。
似乎感覺到了刺眼的光線,她下意識伸手遮住了眼睛,卻並沒有醒來。林庭延連忙關掉了床頭櫃上的燈,高大的身子半跪在地板上。愛夾答列
小心翼翼地撥開她緊拽的相框,藉著走廊的燈光,他看見那相片裡,是過去他們的合影,兩張臉湊在一起,笑得無比燦爛,可是這樣的笑容卻在此刻刺痛了他的眼睛。
林庭延在床頭坐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她的頭髮,時不時俯身親吻她的臉;眼眶微紅的溼潤,猙獰的血絲有些嚇人。
他心裡痛苦的懊惱,可是又無可奈何,滿滿的都是對舒歌的心疼,可是偏偏又拿她沒有辦法。
林庭延有些頭疼,伸手按了按太陽穴。
他和舒歌,難道真的已經窮途末路?
想著,林庭延不露聲色地嘆口氣,皺著眉頭,望著她,夾著滿臉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