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語氣裡難得的溺了抹哀求,“小語不要去了,我不會讓你難做的,我去跟你們蘇經理談,我會找合適的理由向他解釋清楚。”
江巖的手有些涼,冰冷的觸感讓童語禁不住地瑟縮。
童語雖然不知道江巖要用何種理由去說服蘇逸,但有一點她就算是腦子再笨也能預知到,那就是如果江巖真的去找蘇逸,那她因丈夫的反對不能去北京的事,一定會成為全公司最熱門的笑話。試問,她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童語掙脫開江巖的懷抱,嘲弄地譏諷著某人,“何必呢?你非要把簡單的事情搞得這麼複雜。如若按你的想法,是不是以後公司的培訓和出差我都要推掉?就因為有了歐文瑾的存在,我就要被無理地限制在這裡哪兒也去不了?”
失望瞬間如潮水般的向江巖湧來,他的目光再次冰凍,他這樣的哀求她,她卻毫不體諒他的痛苦,固執己見,難道她就這麼想去見那個人嗎?
童語哪裡體會得到江巖的複雜心情,她的性子本就清冷涼薄,此時她關心的是要快些整理好自己,否則再磨蹭下去,上班就會遲到。
江巖看著童語推開自己,看著她走到床邊穿衣服,看著她無視他的存在,安然的坐在梳妝鏡前利落地梳著她的長髮,然而她手裡的那根紫檀木簪卻再次刺痛了他的心。
“你的銀簪呢?為什麼不見你戴它?”江巖幽冷地問著。
童語正嫻熟地用軟陶的紫檀木簪將頭髮挽成髻,聽到江巖的話,她的手不可抑制的一抖,簪子歪了,順滑的長髮又散落下來。
她掩飾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順手拿起臺上的木梳,“我不小心把它給弄丟了,還沒倒出工夫去買。”
“哼……”江巖不屑地笑了,他彎腰在梳妝檯最底層抽屜的深處摸出兩樣物件,手掌“啪”的一聲把東西倒扣在童語的面前。
童語的黑瞳猝然收縮,驚慌不期然地從她的臉上流露出來。
她直直地望著檯面上的銀簪和眼鏡,這正是她落在歐文瑾那裡的,可是它們怎麼會在江巖的手上?
她曾想買兩個相似的來代替它們,然而黑框眼鏡是配上了,她那根漂亮的水鑽銀簪卻怎麼也買不到,她只好用這根紫檀木簪來代替。
“你是不小心把簪子丟到歐文瑾那裡了吧?”
江巖看到童語變白的臉,他愈發惱火,“那一晚我親眼看到他送你回來,你們有說有笑的,分手時還很是依依不捨。”
童語驚怔地抬眸,“我們在一起是因為……”
“夠了,我不想知道你們在一起做了什麼,我只是要讓你明白,那是僅有的一次,以後我決不允許你再與他扯上任何關係。”
童語伸手握住銀簪,她的雙唇顫抖卻沒有發出聲音,她的腦子有些亂,亂得讓她找不到任何話語來反駁江巖。
江巖俯下身子,修長的手指猛然撫住童語的左肋,涼薄的唇輕觸她的耳根兒,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心痛。
“小語,在你理直氣壯地嘲諷我的請求時,你要先摸摸自己的心,誠實地問問你自己,你對那個人有抵抗力沒有?”
“……”童語睜大了眼睛。
她在鏡子裡與江巖久久對視,他這是什麼意思?她自問與歐文瑾只是同學和朋友關係,他們那一晚也只是敘敘舊,聊聊天而已,可江巖的語氣分明讓她有種被捉姦在床的心虛和尷尬。
江巖蒼勁有力的手牢牢摁住童語欲起的身子,他看得出她在隱隱發怒,他忽略她眼中的倔強,微涼的唇就這樣欺上她的身。
是的,他就是在懲罰她,是她讓他活在這種痛苦和不安中,他每每夢到她和那個男人的身體痴纏在一起,他就會痛苦得想捏碎她,撕裂她……
20 心影交疊
對於江巖的強迫,童語的躲避換來的是更狠戾地吮吻,最後她放棄掙扎,任由江巖的吻印滿她光滑細緻的脖頸。
童語漠然地注視著他,鏡中的江巖帶著某種不能言明的恨,把所有的不滿和不忿都發洩在她無辜的脖子上,那觸目驚心的紫痕,突兀地綻放在她的身上竟是妖豔的詭異……
晨光透過潔淨的玻璃窗柔和地打在他們的身上,溫暖了他們的臉卻溫暖不了他們的心,本該祥和溫潤的早晨就這樣給破壞了。
童語為了遮蓋某人的罪行,不得不在襯衣的領口繫了條碎花的絲巾,她在被某人強吻之後就沒有再跟他說過一句話。
江巖在門口更衣鏡前整理著自己的襯衫,看到童語走過來,他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