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即將席來的狂風暴雨,在中途就已全盤失控,以至於她根本做不到全身而退,這個可憐的女人再次被捲進風暴的漩渦,命懸一線的她又該如何重歸她愛人的懷抱……
60、煙花易冷1
法院開庭受理訴訟離婚案當日,歐文瑾陪同童語到場。由於雙方事先都已協商好同意離婚,所以全程都很順利。
江巖和童語之間既不存在子女撫養問題,更不存在財產分割問題。
在歐文瑾的思維裡,江巖能給予童語的他一律不想接受,他要讓他的女人走得徹底,不再與這個男人有任何的瓜葛。
顯然童語對江巖還心有餘悸,全程她都沒有與江巖有過眼神交流,法官提出疑問時,她都是轉眸望向歐文瑾,而歐文瑾則回以她鼓勵的微笑。
江巖複雜的目光緊緊跟隨著童語,他很後悔自己重傷了小語,他也感激她念舊情不追究他,但他還是心有不甘。
他很想與小語親口說聲對不起,可歐文瑾根本不給他機會,他把童語護得嚴嚴的,亦步亦趨。
從法院出來後,江巖終於鼓起勇氣喚住前面的童語。
童語腳步微頓,她沒有回頭,她眼眸酸澀,握緊了歐文瑾的手。
歐文瑾執起童語顫抖的手指抵在薄唇邊輕吻,“小語,既然決定了就不要再回頭。”
童語眼淚滾落下來,她沒有回頭,她與歐文瑾十指緊扣相伴而去。
江巖一個人站在那裡哽咽無語,這一刻他才不得不承認,他已經徹底失去了眼前的女人,也許兒時的夢想只是場絢麗的南柯一夢,夢醒了,他才發現這個女人從來就不曾屬於過他。
*
四月一日愚人節,蘇逸臨上班前還有些心煩意亂,他反覆囑咐著何琳,今天報道有雨,不要再偷著跑出去,要乖乖地呆在家裡看電視。
何琳正吃著蘇逸給她洗的櫻桃,她點頭如搗蒜,“嗯嗯,我記住了,你快去上班吧。”
“小心我查崗。”蘇逸走出去的身子又退了回來。
何琳立即給了他一個甜美的笑靨,伸出兩指可愛地擺了擺以示遵命。
何琳一上午都在無聊地看電視,狗血超長的催淚大戲賺足了她的眼淚。她吸著鼻子換了個臺,找了個情緒穩定的新聞性節目,證監會就“股市泡沫論”發表宣告。何琳不哭了,她開始思考是不是應該重新拾筆寫篇專欄文章。
一道閃電驟然劃響天空,炸裂了昏暗的天際。何琳轉眸望著窗外突然變得昏沉的天空,陣陣春雷攪得她惴惴不安。
“啪”地一聲,耳邊忽然傳來異響,何琳驚怔的回眸,電視機的螢幕已然黑屏。何琳的心提了起來,她悚然地望著被雷擊壞的電視,莫名地開始心神不寧。
“鈴……”刺耳的電話鈴音驚醒了呆怔的何琳,她按住心口,掃了眼座機的來電,須臾,她輕輕吐口,原來是蘇逸。
蘇逸也在這邊看著外面昏暗的天空,“這麼沉的天,我還在擔心你是否跑了出去,聽到你的聲音我就放心了。”
“電視機被雷擊壞了。”何琳著實感到可惜,這臺電視還是她和蘇逸結婚時買的,意義特殊。
“茶几下有我昨天新買的雜誌,你先看會兒,我午休時間就趕回去陪你吃飯。”
聽到蘇逸要回來陪她,何琳笑逐顏開,她放下電話後憂慮的心霍然開朗。
她翻看了會兒雜誌,又跑去魚缸前餵食小金魚,她指尖碾著魚食輕輕地灑落在水中,小魚們擠在一起歡騰地追逐著魚食。
房門響動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何琳開心了,蘇逸回來得還真快,她興奮地跑去開門,“老公你回來了……”
何琳快樂的聲音嘎然而止,滿眼的笑意瞬間都凝固在俏臉上,她望著站在門外的人,血色盡失,她的手一抖,整袋的魚食都灑落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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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逸中午並沒有回家,公司突然臨時有事耽擱了,晚上下班後他疲憊地開啟家門,卻沒有看到那張預期的笑臉。
蘇逸開始還以為何琳在睡覺,可是他找遍了家裡所有的房間都沒有看到何琳的身影,蘇逸慌亂了,他大聲地喚著何琳,卻沒有人回答他。
蘇逸失魂落魄地站在玄關,何琳的家鑰匙和手機都安好地放在客廳的茶几上,臥室裡有些凌亂,少了些證件和衣物。
蘇逸緩緩蹲□子,拾起地板上灑落的魚食,他的目光驀然一滯,在他近前的地板上,竟清晰地印著幾個雜亂的鞋印,看來進他家的還不只一人。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