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語,你去哪裡?”臥室的門早已被開啟,站在那裡已久的江巖喚住了瘋魔的童語。
童語行進的身子僵在那裡,進退不得,她充血的大腦也漸漸清醒,她當著她丈夫的面,她該說她去哪裡?
一個溫暖的懷抱把冰冷的女人攬進懷裡,江巖已不知何時來到童語的身後,把沉默的她緊擁入懷……
“方才醒來看不到你,我真的很害怕,還好你在這裡沒有走。”江巖的話語出奇的溫柔,帶著一點感傷就這樣揉進童語的心裡。
童語僵硬的身子漸漸回軟,她極力壓抑著自己的傷痛,她在迅速掩埋自己的情緒。這一刻童語發自內心地愧對江巖,她究竟在做什麼?竟然企圖在自己丈夫的眼皮底下去跟別的男人私會。
江巖輕柔地轉過童語的身子,“你穿的這麼少,站在這裡會遭涼的,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去睡覺吧。
童語知道這是江巖在給她臺階下,她也不好再說什麼,輕緩地點頭任由江巖牽著她的手回到臥室。
臨進門時江巖掃了眼涼臺的方向,他暗自鬆了口氣,並隨手推嚴了臥室的門。
一切歸於平靜,藍濤失望地斜瞅著痛苦的歐文瑾,看著他酒醉頹廢的憔悴樣兒,他真恨不得痛揍他一頓,他要打醒他,不要再為了這個女人繼續荒唐下去。
“我說你沒搞錯吧,大晚上的非要到這裡來見她,結果呢?人家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她已經和她老公睡覺去了。”藍濤故意刺激著歐文瑾,他要讓他一次痛個夠,省得以後再反覆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歐文瑾一動亦不動,他的眸光還是注視著四樓的涼臺,他彷彿被定格了一般,唯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好冷,冷的他都懷疑他的心是否還能回溫?
這些日子這個女人的絕情已讓他痛苦的不能自己,她拒接他的電話,她斷了和他的一切往來,甚至他打到她公司的座機都被她給無情地結束通話。
歐文瑾徹底頹敗了,他已不是從前那個運籌帷幄的歐文瑾,他只是一個被愛人拋棄的可憐孩子,他日日夜夜的思念已徹底燒燬了他的理智,他錐心蝕骨的痛苦已摧垮了他的矜持和驕傲,他認輸了,他什麼都不要,他只要她,他的女人童語。
然而他來了,她卻依然冰冷絕情,就這樣的把他推至千里之外。
“能不能不這樣兒,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我真沒看出她有什麼好的,沒胸沒屁股的,又不會討好男人,你說你愁成這樣兒值嗎?她找你只是需求刺激罷了,反正大家都是玩啊,無所謂了,可你這傻小子為什麼要上心啊……”
歐文瑾猛然揪住藍濤的衣領,目眥欲裂,“你丫的給我閉嘴,你無權說小語,她根本不是你嘴裡說的那種人。”
“喲,終於知道發火了,可是文瑾你跟我發火有用嘛,你應該去跟那個折磨你的女人發火,她這樣算什麼?把你當成替代品嗎?和老公吵架了,便和你在一起,倆口子好了就把你踹到一邊去,一通電話都不接?”
藍濤才不介意歐文瑾的態度呢?今夜的他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他都不知道他的火該衝誰發去?他捨棄溫柔鄉來陪他,結果呢?他不但不開心,還借酒消愁的折磨人,好好的元旦就讓這小子給毀了,現在好了,大過節的哥倆兒一起在人家樓下傻坐著,可人家根本沒把他們當回事兒,他能不鬱悶嗎?
歐文瑾緩緩鬆開鉗制藍濤的手,他頹然地倒在靠背上,是啊,他跟藍濤發什麼火,是他自己犯賤,大過節的不回北京來同城陪小語,結果呢?
“調頭回去吧。”歐文瑾閡上眼眸,似乎疲憊的不願再醒來。
藍濤嘆息,他發動車子,這樣萎靡不振的歐文瑾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鬥志昂揚的他何曾這樣潰敗過,看來這有些女人還真是碰不得,碰了就要拿一輩子去還情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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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年底中天公司被同城市機動車服務管理局評為全市優秀汽車維修企業。
中天公司王董事長自是歡喜,如果在金錢和名利上選擇的話,王董事長絕對會選擇後者,因為他在同城涉足的行業本不只汽車這一塊,今年他還想再進軍房地產業,因此他需要眾多的光環為他保駕護航。
王董事長一高興,自然就衍生犒勞員工的想法,所以就有了元旦二號晚上的公司餐會。這對於全體中天的員工來說絕對是意想不到的福利,畢竟他們的老闆是有名的“勤儉節約” 。
餐會大手筆地由開發區一家星級酒店包辦,中途還設有抽獎娛樂等活動,當然蘇逸沒有參加,他放不下何琳,他怕自己一個疏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