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葉嵐拿著一張單子路過手術室門口,卻無意間看見了一臉慘白的坐在門口的陶夭夭。仔細看去,她的額頭上還掛著粒粒分明的汗珠。
陶夭夭先是一驚,她擔心有同事或朋友看見,那朵朵,會傷心地……等到反應過來,看見了一聲便裝的葉嵐,有些意外,但是也心安了。禮貌的衝她勉強的笑了一笑。
氣氛有點兒奇 怪{炫;書;網},葉嵐下意識的把手術單捏緊了幾分,那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字,沒錯,上面寫的是“處女膜(整形)修復手術”。當然,陶夭夭現在是沒這麼多心思去關注葉嵐的。所以,連她得了什麼病也沒想起來問問。葉嵐看看陶夭夭的各色神態,和她身後的手術室。一比對,心裡就自以為是的明白了七八分,拿出手機擺弄幾下,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收穫。
同時,葉嵐心下不禁為陸簡感到不值。想起陸簡,葉嵐是懊惱的。她漠然轉身,徑直走出醫院。至於手術,改天吧。她當然不可能讓陶夭夭親自“觀摩”。這,可是用來送給陸簡的。
陸簡。
陸簡。
陸簡。
你就不能分一絲絲的愛我嗎?
不過沒關係的。你會接受我並且愛上我的。因為我知道,你是個責任心看得無比重的人。只要你一隻腳踏進我為你所準備的陷阱,就再難以走出來。葉嵐想起心裡的打算,淺淺的笑出聲來。
朵朵回到家後,沒開口說過一句話,陶夭夭感慨於自己的無能為力。只好默默地,煮上一壺紅糖水,給她鋪好床,開上電熱毯,最後,還不忘,在床頭放上一些她愛看的雜誌。
從背後被人抱住,夭夭連動一動都不敢。朵朵此時脆弱得宛如新生的雛鳥。
“夭夭。”朵朵喊道。
“恩?”
“我這次,要做個了段了。”
陶夭夭當然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主動要求作陪。等陶夭夭離開臥室,朵朵再也撐不住了,腿腳一軟,癱坐在床上。眼裡全然是哀慟的神色,溢位的晶瑩像是在她心尖上刻出深深地溝壑。這淚,不是為了那個男人,只是心疼自己。這次,她不想再停留了。
出來混,不靠天皇老子,不靠父母兄弟,得靠著自己,指不定屬於自己出的那片天空是什麼樣子的。
鏡子裡的女人,她還年輕著,所謂的以前,就是用來隨風而逝的。
某日下午。
咖啡館。
陶夭夭推掉了陸簡的約會,陪著朵朵提前來到了定好的地點。
臨近年尾了,街上的人們都裹上了厚厚的外套,窗外的天也是陰沉沉的,總是給人一種錯覺,彷彿你站起來,挺直身體,你的天靈蓋就能碰觸到雲層。
朵朵坐在最邊邊的一張桌子那兒,陶夭夭在她背面,她們之間隔著一個椅背。這是陶夭夭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個陳導師。他捧著一束藍色妖姬走進咖啡廳,四處看了一圈,向朵朵走來。
“honey。”他大方地坐到朵朵對面,陶夭夭感到背上一麻。聽朵朵說,他最近開始在國際線上奔走,所以有了些假洋鬼子的味道。
他遞出那一束花,朵朵卻直接給推到了一邊。
“怎麼了?在怪我這段時間忙得沒時間見你嗎?”話語裡有些委屈,陶夭夭稍稍探出頭,那個男人的眼睛沒有離開過朵朵,這一刻,陶夭夭突然發現,事情也許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就連朵朵,她也是當局者迷。
後來陶夭夭無心再聽了,直到那個男人,耷拉著肩膀,離開了咖啡館,他出門後,深深的對著朵朵的方向看了一眼。
陶夭夭輕輕嘆了一口氣,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朵朵的情緒也有點失控了,她只是看著落地窗前,自己默然的影子。後來,朵朵才知道,其實,她一直錯得有多離譜……
和朵朵一起出咖啡館的時候,外面飄起了幾絲細雨,落在臉上,冰冰的。想起朵朵現在不能受涼,咬牙慌忙拉著她往車站跑去。
包裡電話適時想起,夭夭開啟。
“你最好現在是有事。”
“沒事又怎麼樣。”陸簡把車開到路邊停下,示意尚子淵別說聲。
陶夭夭把朵朵往屋簷下面推了推,邊說電話邊往後轉身,一輛腳踏車衝上了人行道,嚇得陶夭夭腳下一個踉蹌。
陸簡自然也看見了,他擔心陶夭夭的情況,聲音裡溢滿了焦急:“夭夭?你沒事吧,那腳踏車撞到你沒?”邊說著,陸簡開啟車門,從後備箱裡拿出雨傘。